羅滕與韓子塵正爭執著。
炎水劍被羅睺操縱著在空中劃出一道道劍紋,數十道劍紋劈向四面八方。
“看來不能靠蠻力!”羅睺默念。
“本尊說過你,要用心!用心——”
軒轅澈提醒道。
“前輩你醒了?”羅睺笑道。
之前都是軒轅澈救自己于水火之中,若沒有軒轅澈的幫助,他早死炎翼獸的爪下,化為尸骸。
“啊——”
軒轅澈的真靈打著哈欠道:“睡了好久,在你身體里真是越睡越舒服,本來都是不想醒來的!”
“臭小子,見過嗎?這是巫河水陣!”
“巫河?晚輩不曾聽聞。”
“此乃妖族上水,是妖水之極品!含烈毒,水勢無窮盡,可一點點耗費修行者的神力,直到完全掌陣者的最終絞殺!”
“如此厲害?”羅睺一驚。
“不過此圖的巫河水不算至純,頂多奈何一下紫府境左右的修行者,入劫境就很難困住了!”
“前輩,那晚輩如何破陣,出陣!”羅睺問道。
“你不曾修習陣道,行者道的腦袋就是笨些,你呢,出去之后記得多翻閱各家道藏經書,練一下禪者道的道心。”
“一味追求殺伐不是完美的修行,心與身的兼合才是修行!”
“晚輩謹記——”羅睺恭敬道。
軒轅澈不緊不慢道:“但是臭小子你須知道一個理,凡事道心,一法通萬法暢,一道入萬道!世間三千道皆有一眼,你能領悟到,便是悟了道!”
“眼,眼睛!”
“劍道之眼曰劍心,禪者之眼曰道心,棋墨之道曰巧,罪孽之道曰殺戮!”
“那陣道之眼?”
“尋陣眼!”“陣眼破則陣破,出入自如,無法皆通!”
被軒轅澈這一說,羅睺猛地一激靈,他被點醒了。
仿若惆悵徘徊之余,黑夜之中一人提燈為少年照亮點點星芒,雖小,足矣!
羅睺手持炎水劍,閉上雙眼,感知著四周的一切。
“你在干什么?”
“噓!”羅睺豎指。
見此狀,羅滕便一把捂住韓子塵的嘴,容不得他多說半個字。
呼!
少年的意識中一片死寂與黑暗,洪流激蕩群山的聲音回響在雙耳,腳下是無盡懸崖,身后是無邊妖族巫河毒水。
“靜下心,精心。”羅睺仿佛在窺探著天地萬物。
仙門造化山河天圖盡收眼底,他的心凌駕與蒼穹,俯臨萬物。
突然,一點亮光刺痛了羅睺的眼睛。
他將心識探入群山之中的那一點光茫,呼道:“此乃陣眼!”
羅睺大手一揮,左臂攜著水之靈蓮的神力與殘鴻劍神威直沖而去,滔天的水勢瞬間緩下來。
“破!”
“轟——”
群山降下,倒塌,巫河水流倒轉,腳下的洪流減慢。
韓子塵大喜。
“沒想到我的對手能破開大陣陣眼,此子決不能留!”
“仙宗是我王族的。”
韓子塵默默念著,其實來的時候齊國不止他一個,很多地方都來了天才,各國,各地,各大小宗門。
而堅持著,活至此關的僅他一個王族。
“大哥!我破陣了——”
“哈哈!羅睺呀,大哥沒想到你還是個陣道奇才,此關能過你有莫大功勞——”羅滕大笑著贊許道。
半個時辰后,巫河洪流早已褪去。
韓子塵緊隨羅滕,羅睺持劍在前。
“小子,死期將至。你兄弟二人還是對敵人太過仁慈!”
翩翩少年搖頭一變幻容成羅睺的容顏,背拿銀刀,緩緩上前欲要拔刀。
轟~轟~轟~
羅睺、羅睺、韓子塵三人抬起頭,那是一道數十丈大小的巨大身軀,兩眼眼白暴出,黑色的瞳孔水桶般,三面頭顱,三足分立站于羅睺眼前。黑色的絲光伴著粘稠的液體,惡臭味陣陣襲來。
“不知死活的四腳羊,關了本王的捕食陣,還想走!”
韓子塵沉思道:“這是魘?”
“妖族!巫河魘。”羅睺和羅滕面面相覷。
“都留下來吧!”
那怪物將惡臭的爪子猛地伸出,羅睺先是嗅到一股濃重的臭味,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
“死戰,絕不可退——”
“本公子暫勉強不殺你兄弟,留下來聯手誅殺此妖!”
“它背后肯定有不少好東西!正巧殺了當下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