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番來北山湖澤,有要事。”
“阿叔若愿意,等我回程之后,再有酬謝。”
"那好吧!"
男人收起匕首。
其實此刻羅睺已經不耐煩了。
如果這個男人再糾纏一個呼吸,羅睺一劍就能殺死他。
這是他最后的耐心。
“兄弟們,出來吧——”
男人大臂一揮。
草叢中二十多雙泛著幽光的眼睛出現,一個個手拿長刀,長矛,穿著獸皮衣服的男人全部出現。
“這個也收了吧!”
“大哥,好!”
呼嗤——
羅睺一抬頭,一張用妖獸肉筋做的大網被男人的手下收回。
“二十七個人,加上我二十五個!”
“我也不廢話了。你既然是城內的富家公子,肯定不差錢。我手下這二十多個兄弟,加上父母子女,他們都不容易!”
“一口價,八千獸紋金!”
羅睺臉色一沉。
一下獅子大開口,有點觸怒他了。
“這樣,我們兄弟不但給你帶路,再幫你把人也救出來,如何!”
男人見羅睺臉色不好,怕他反悔,于是給了個臺階下。
“八千獸紋金,大哥?”
“這么多?”
“他救的什么人,這么值錢呀?”
旁邊拿著大網的獸皮男人驚愕道。
“好!”
“正巧我不熟悉這里,也缺人手。”
“不怕死的,都來。”
“只要你們能帶我找到我爹他們,不說八千獸紋金,一萬獸紋金也給你們!”
羅睺冷冷說道。
八千?一萬?
他們獵妖幾個月都賺不到這么多錢啊!
“好!”
男人心一橫,索性把所有人都叫上。
“這個活我南宮池接了,小兄弟,你放心——”
整整二十八名靈力七八重的獵妖士全部整裝出發。
黑夜之中,只聽得簌簌踏踏的腳步聲。
月色下的北山湖澤寂靜的可怕。
羅睺跟隨著南宮池這些獵妖士。
聽他們說,最近兩天在北山湖澤的東邊有異動,很多獵妖士去了都死在哪里,之后才驚動了城內的獵妖士出動。而死里逃生的獵妖士都說里面有鬼怪,它長著十幾對人一樣的長手,里面的怪物黑乎乎的看不清。但是那里死去的人族堆積成山,尸骨和鮮血染紅了山澗流水。
“小兄弟,你一個人走這么遠,你家里人不擔心嗎?”
南宮池一邊趕路一邊笑問道。
“我是家族里的行者道煉氣士,我不怕死!”
羅睺淡淡說道。
“你不怕死?”
“行者道煉氣士又怎樣,還不都是人!北山湖澤這里最不缺的就是死人,很多人來這里之前,都跟你一樣,可是最后還不是尿褲子了,哈哈哈哈——”
南宮池笑道。
“我跟他們不一樣。”
“怕死不修行,當時你若敢擅動一步,你現在就是個死人!”
“我是給你機會,活著——”
少年不屑道。
“小毛孩子,他娘的一個人出遠門還這么囂張,你怕是連血都每見過吧!”
一個騎著紫毛狼獸的男人嗤笑道。
“就是,就是——”
“哈哈哈哈!”
羅睺把頭扭過去,干脆不理他們。
跟這些人說話,白費口舌,簡直對牛彈琴。
“大哥,到了。”
“北山的東邊。”一個獸皮漢子停下腳步,“我們確定要進去嗎?這里可是死了很多人呢!”
“你小子真讓人笑話。我們答應了人家公子,你不進去,到時候半顆金子都不給你!”
南宮池罵罵咧咧著,一腳踹飛他。
“不就是死過人嗎,刀尖上舔血哪里不死人——”
他背對羅睺,一腳踏入禁地,頓時一股涼意充滿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