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臂猛地捅穿癱軟的蛇軀。
呲!
八岐蛇口的鮮血不斷地流淌,凝成數道猙獰的模樣。
“師傅。你看這是什么!”
羅睺左手緊緊攥著一枚黑色的大珠子,使勁一扯。
八岐蛇的身軀劇烈的一顫。
而后那雙血紅的眸子便如同熄滅的蠟燭。
霜秋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地階上品的八岐妖丹”
“徒兒福大命大,現在該想想怎么處置它了。”
羅睺側目望著地上無措的溷朱。
葉家人算計羅家兩位統領。
葉梵和葉流光甚至想要置羅家未來的府主于死地。
它作為幫兇,難逃其咎。
霜秋掄起溷朱的腦袋,冷聲道:“說吧,你想怎么死!”
“我,我······”
“你們不能殺我。”
“你們不能殺我!”
溷朱掙扎著手腳,但是以霜秋的修為,它想逃,根本不可能!
“不殺你,怎么個不能殺之法?”
“小子你敢動我,我主人一定饒不了你。”
“怎么,是之前那個被我氣走的家伙嗎?你以為把他搬出來就能讓我收手?不殺你,我難以服眾·······”
哐!
炎水劍出鞘的清脆聲音。
寒氣逼人的劍芒讓溷朱不禁呼吸一滯。
而在劍刃即將落下之時。
“等等!”霜秋上前一步,攔住羅睺。
“師傅怎么了?”
羅睺收起長劍,疑惑道。
“羅兄他們已經被找到了,但是情況不妙。先留著這畜生的性命·······”
“我爹他們被找到了?情況不妙?”
羅睺心頭一緊。
果真,事情遠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
葉家人敢擅自與羅家撕破臉皮,背后肯定有人插手,而能放出紫府境大妖八岐魅蛇的這種大手筆,他還想不到是什么人。
“伍鬼,葉家人!”
“他們之間的關系很復雜·······我感覺羅家已經處于水火之中了,或許齊國的人已經開始滲入中州了。”
“希望爹和三叔無事。”
羅睺雙手合十,默默祈禱。
雖然很小的時候,羅耀總是不在自己身邊,而且還用鞭子懲罰自己。
但是羅睺曾在不經意間看見,父親的心疼。
他只是換了一種方式寵愛自己的孩子,盡管這種寵愛冰冷萬分!
破曉之下。
北山湖澤重新歸于寂靜。
鮮血染紅了這里的土壤。
等羅睺出去的時候,他看見了南宮池的尸體。
南宮池靜靜的躺在冰冷的土地上,蟲蟻啃食著他的肉體。
“世間,從來都不是平靜的。”
“永遠都有殺戮和罪孽,你我置身其中,只能掙扎,無法脫身!”
少年為一個陌生的人埋上了最后一簇泥土。
可能是處于僅存的憐憫,他還是想給南宮池這個獵妖士一個安身之處。
“就讓日月山川,花魚風雪做你的棺材吧!”
“······”
兩天之后。
整個羅家一番肅穆的樣子。
而葉家拒不承認此事,也讓羅淵等人難消怒火。
現在最重要的,卻是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羅耀。
房間外。
一個錦衣男子掩門而去。
紀靈韻急忙上前問道:“怎么樣了?”
男人搖搖頭。
一時間梨花帶雨,紀靈韻抽泣著。
羅統晃著紀靈韻的臂彎,奶聲奶氣說道:“娘!你別難過,爹一定會好起來的。”
另一旁。
躲在不遠處的羅睺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