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兄,趁我跟狐兒姑娘有機會纏住這怪,快走!”
“我······”
“紀兄,小狐姐!”
轟——
龜背雪妖反身過來,一把抓住手持法寶的紀長風。
“不過就是個小螞蟻,也敢前來送死!”
小山丘般的巨爪猛地拍來,幾乎要將紀長風碾做肉泥。
羅睺大手一揮,掄起殘鴻劍:“想動他,先問過我手里的劍!”
“要傷害紀公子,本姑娘決不答應——”
手持絕魂刀的颯爽英姿的女子穿梭在龜背雪妖的巨大身軀上,眼神堅毅。
唰唰唰!
錦飛狐身影宛若鬼魅,身上法寶和道符盡出,直接撼動雪妖的獸爪。
“狐兒姑娘,我就知道·····”
借著絕魂刀刀勢和道符力量沖破雪妖的妖力禁錮。
錦飛狐的纖纖玉手將紀長風拎出,護在身后。
“小狐姐,小心應對!”
“這家伙雖然被寒冰鏡限制了大半的力量,單憑境界上依然能碾壓我和你!”
“知道了。”
錦飛狐微微頷首,冷汗滲出額頭。
“·····”
“垂死掙扎,真是多此一舉啊!”
龜背雪妖仰天長吼一聲,道道冰霜氣息如暴風襲來,至寒氣息幾乎要將三人凍成冰塊!
“黑白七劍,滅殺!”
羅睺神色凝重,周身的地階炎翼鎧散發出耀眼的火光,七道赤血色的劍影凌空而下,數百道劍氣如飛花落雨般墜落。
龜背雪妖在腹背受敵的情況下,難以自顧。索性直接將周身的入劫境妖力全部釋放!
“小狐姐,紀兄,小心——”
羅睺眼見雪妖的血盆大口和巨尾朝著錦飛狐和紀長風而去,心中焦急萬分。
“嗤!”
“嘭——”
刺耳的暴風雪聲音,寒冰水鏡內的冰面幾乎塌陷,極冥寒潭的寒氣也突破冰面。
“小狐姐!”
“·····”
空中御劍疾馳而來的少年被雪妖爆發的妖力和極冥寒潭寒氣一震,眼前一片白茫茫。
羅睺距離龜背雪妖就數十丈之遠,卻不能撼動其絲毫。
雪白巨大的妖爪拍向錦飛狐。
啪——
刀鋒一瞬間碎裂。
鮮血飛濺而出。
“狐兒姑娘·····狐兒姑娘····”
剛才還被錦飛狐保護在背后的紀長風目瞪口呆,幾乎喪失了理智。
剛才還那么好的女子剎那間化作了一個血人兒,身體如同斷弦的風箏彈飛數十丈重重沉入冰面下的極冥寒潭潭水中。
“她?死了?”
“都怪我,都是因為我·····我不該躲在狐兒姑娘背后!”
紀長風捂著臉雙膝跪地,仿佛千言萬語都不能償還他犯下的錯:“我可是一個男人,怎么能讓一個女人擋在我前面!”
龜背雪妖則得意的收手,仿佛在欣賞自己的杰作一般用雪白的獸爪支著腦袋。
“這就是人族痛苦的樣子嗎?”
“真是滑稽啊!”
“可是,本妖王就喜歡你們這樣,我困在這里上百年,你們這些小老鼠可能就是本妖王為數不多的快樂·······”
“是嗎?”
一道陰冷的聲音從它背后傳來。
“你?”
“不要著急,慢慢來,本妖王可是入劫境,欺負人族紫府境煉氣士說不過去!”
“那就讓我來慢慢折磨你們吧!”
羅睺撕開眼前白茫茫的雪霧,目光開始有些呆滯,隨后便雙目猩紅。
“小狐姐是為了我,她本來是可以走的!”
“她是因為你這個畜生死的!”
“我會讓你為她償命的,用鮮血作為償還罪孽的代價!”
羅睺歇斯底里道。
可是一個人族紫府境煉氣士如何奈何入劫境大妖!
紀長風絕望了。
龜背雪妖更欣賞他們這種感情,就好像在戲耍一個精致的玩具,而代價,就是他們的命!
“怎么,你不服?”
雪妖目光戲虐,也許在羅睺剛使用大五行劍訣的時候它還畏懼三分。
可是現在······殺了這個人族小姑娘,或許是能壓倒這個背劍少年的最后一根稻草,死,只是個時間問題。
至少,它是這么想的。
“前輩說,世上永遠都有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