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哭腔:“果然是兒大不由娘,別人還都是成家立業母子之情淡薄了一些,我倒好,兒媳婦沒等來,兒子已經開始生分了。”
齊慎剛剛下了飛機,住到醫院安排的宿舍,行李都沒開始整理,好在房間里還算干凈,收拾起來應該不復雜。捏了捏眉心,解了一下疲乏,不由的佩服起了齊嘯,周女士這一天一出大戲的真夠他受的。
“媽,說重點。”
從爆破戲轉到了苦情戲,齊慎聽了十幾分鐘埋怨和控訴,還是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以前出個差也沒見他這樣。
“要不,您把電話給爸。”
說話時還是帶了一些溫度,甚至有些委婉,畢竟也在周女士手下生活了二十幾年,有些生存法則還是要懂一些。
果然手機一到齊嘯的手上,連火星子也不再蹦撻了。
“沒什么大事。”
“以后出差記得向家里提前報備。”
只要不是周淑女士的事情,齊嘯向來冷靜講理,言簡意賅。
齊慎也終于有時間來收拾自己的東西。
行李箱打開,東西不多,但是放置的十分規整,連衣服都疊成了豆腐塊的形狀,不知道還以為齊慎不是來進修的,而是來軍訓的。
將衣服一件件整理好,放到柜子里,就收到了宋瑤的電話。
“齊慎,一起去吃飯嗎。”
宋瑤拿著電話站到了宿舍樓下,身邊還有幾個女醫生在等她,其實是重州這邊的醫生為了迎接他們的到來組了個飯局,畢竟之后還要一起工作一個月,吃頓飯熟悉熟悉,認認臉。
不過宋瑤她有自己的小心思,電話里面沒有說這么清楚。
“不用了。”
男人的回答在意料之中,宋瑤臉上的笑容還是漸漸凝固,肖峰不是說齊慎已經和姜童那個女人斷干凈了嗎,為什么就不能給她一點機會呢。
“可是,是童州醫院的醫生們邀請的。”
“好,地址。”
態度的轉變的很快,但是你永遠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宋瑤還是因為能和齊慎一起吃晚餐內心雀躍。
拿過衣架里的風衣,穿了上去,將鑰匙放進口袋里的時候,帶出了一個小小的橡皮筋,落到了腳邊。粉紅色的,姜童的。
骨節分明,手指修長的大手輕輕一勾就撿了起來,齊慎的嘴角又漫上了一抹笑容,上次在外面吃飯,她戴在手腕上覺得不舒服,隨手就放進了自己的口袋。
當時的他還挺喜歡那份自然的親昵,現在...
齊慎將皮筋套到了自己的手上,男人的手腕難免粗壯了些,也會更加緊致,齊慎的皮膚很白,搭上粉紅色并不違和,反而有些打眼。
靜靜的盯了片刻,記憶回到了少年時期。
肖峰早戀的事,在他們一伙人中并不稀奇,那小子開竅的早,也對戀愛的事情頗為感興趣。
記得那時還是初冬,沒有下雪,但是寒風已經很刺骨了,他們幾個騎車上學都戴著手套,裹的嚴嚴實實。
就他一個人將腕間露了出來,裸出大片肌膚,只有一個黑色的細細的皮筋,比如今齊慎手上這個還要惹眼。
同行中有人刺他,娘們唧唧的,還戴小女生的東西。
肖峰也不生氣,反而引以為豪,那時他們才知道這根皮筋的意義,代表著他已經是有主的人。
如今二十五歲的齊慎,也鬼使神差的帶上了這根東西。
心中微嘆,果然還是喜歡勝過了所有道理,原則也終究抵不過我樂意!
栽了就是真的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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