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閘門被人打開,陰暗的地下室發著幽光,陰森幽閉的環境中能感受到雨滴的聲音愈發明顯。
腳步聲越來越近,地板上被踩上一個一個濕漉漉的腳印,雨衣上的水珠落了下來又將其暈得辨認不清。
“成功了?”
來人的聲音很有些許的蒼老,但是卻十分的威嚴渾厚。
“當然”
石忱久違的露出一個笑容,真的是老天都在幫他。
那日倉促逃走之后,因為警察的追捕,搜尋,他不敢聯系也不愿求助邵家,一個人東躲西藏。
眼看著就要被發現,就聽到前頭傳來的聲音。
“你們去那邊吧,這塊搜過了”
腳步聲越來越遠,就當他以為自己成功躲過一劫的時候。
井蓋被人掀開,光亮瞬間就照了過來,一抬頭就看到好幾個黑衣大漢,后來他就被帶到了這里。
“沒想到你們四大家族不過也是面和心不合。”
石忱那日死里逃生,一遭逃脫,難免就伏低做小了些,現在安穩下來,又隱隱回到了以前的脾性,看著眼前的人不由得出言譏諷。
難怪自己之前的計劃都進展的十分順利,原來皆是眼前之人暗中相幫。
“石先生何出此言,難道是忘了當年的石家也是四大家族之一。”
來人平平淡淡的語調,輕松的回了一擊。
想當年石家還能與陳家分庭抗禮,如今還不是被世家除名,如同過街老鼠。
這句話輕松的打到石忱的痛腳,也提醒著他,如今這世道只有北徐再無北石。
“為何幫我。”
石忱的目光帶著審視,畢竟他和邵家合作不過是各取所需。
洛城邵家想成為洛城世家之首,便想借著他們陰陽師的神秘力量謀害齊家,而恰好齊家的繼承人又是他一直想得到的至陰之體。
眼前的人自己也是陰陽師一族,且已經有了一定名望,又是為何找上自己呢,縱使石忱自詡虛長了此人幾歲,也有些看不透徹。
“我以為石先生是個聰明人。”
來人不慌不忙對上石忱探究的眼神,畢竟他還是只喜歡和聰明人合作。
“你們不是向來以陳家為尊。”
那副走狗的模樣,石忱已經看不慣很多年了,只是他現在還受人箝制,這話還是委婉了些。
“石先生莫不是不知道野心二字。”
來人只是稍微提點了一下,石忱就想明白了。野心誰沒有呢,他之前大張旗鼓的不就是因為野心嗎,還有他的兒子石單不就是因為野心才...
表情幾經變化,但是這套說辭并不能打動他,畢竟也是這個年紀的人了,什么貓啊狗兒的沒見過,什么事又沒經歷過。
與人謀事若還遮遮掩掩,談什么信任與托付。
“明人不說暗話,你到底想要什么。”
石忱停頓了一下,之前失敗他已經元氣大傷,若想東山再起必定還要好好謀劃一番,況且他不能再做無用的功夫,遂也不再扭扭捏捏。
“我又能得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