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能洗心,茶能滌性。
茶煙裊裊,熱氣騰騰,木質古韻的裝橫配上暖色調的燈光,不是很亮更添一番幽靜。
這是張嵐和那人第一次正式見面的地方,之后的每一次她都選在了茶樓。
可能是為了讓自己心安,也可能是人們總是羨慕著自己身上沒有的東西。
張嵐處在大染缸之中,心里更是早早的裝了一筐子墨水。
有時候也想靠著一壺清茗遮掩一番。
來的不多,茶藝也很是生疏。
熱水飛濺而出落到了皮膚上留下了點點紅印,女人已經沒了耐性,隨意的將茶壺一放,頻頻的看向門外。
那人說的老道怎么還沒來。
桌案上的手機又亮了起來,蔡薇的名字不停的閃爍,張嵐看了一眼,眉頭鎖的更深了。
手指不自覺的交叉,顯露出自己的緊張。
門外傳來腳步聲,又慢慢的消匿,隔壁傳來了手指輕叩的聲音。原來是端著茶具的員工進了旁邊的包廂。
茶葉舒展開來,茶水也暈出了最好的水色,張嵐靜靜的看著,只覺得唇上有了一點干裂。
水聲響起,茶香飄逸。
木質的門被推開,空氣流轉,揮散掉了那些香氣。
滿頭白發的老人走了進來。
“怎么選了這個地方。”
進來就是抱怨,面目十分的不爽,因為面部的蒼老,溝壑的縱橫,所有表情都好像是被放大了一般。
聲音也很是沙啞,聽到耳朵里有一些輕微的不適!
張嵐的目光都黯淡了起來,原來陰陽師也是不同的,眼前這人確實配不上這地方,白浪費了她一番好心思。
原來不是所有人都有那人的氣質的。
張嵐沒有說話,本來就是第一次見面的人,但她也克制著自己的脾氣,怎么說今日也是她有求于人。
石忱是今日才來的洛城,落腳的地方還沒有找好,自己的事情也沒有去辦,就從機場匆匆趕了過來。
心情又能好到哪里去,都沒有落座,直接從懷中將那人交代的東西拿了出來。
也不知道大費周章的幫這么一個普通人有什么用處,婆婆媽媽的,難怪這么多年都沒有成事。
石忱對那人都頗有微詞起來。
“你要的東西。”
桌上落下一個黑色的荷包,小小的,看上去還有幾分陳舊。
石忱放下就轉身要走,半句話也不愿多說。
“等等!這個怎么用?”
張嵐心里是很不舒坦的,她已經很多年沒有被這么無所謂的對待了,一些塵封的記憶陡然冒了出來。
大學那幾年她就像一個透明人,大家都不愿意跟她講話,只除了一些老師布置的任務,會有班干部形式的告知一下。
將表格往桌上一甩。
“填好了交給我。”
語氣冷漠,好像半秒鐘都不愿意在她身邊多待。
和石忱方才的模樣如出一轍。
石忱回過頭來,臉上的表情愈發的不耐了,不是跟了那人這么多年,就這個東西都不會用。
石忱不免多看了張嵐幾秒,落到了她的手上,發現了什么有趣的東西,目光沉沉。
牽起了一抹淺笑,原來如此。
只盯得張嵐頭皮發麻,下意識的躲避。
這個女娃子也算是個心狠之人,如此秘術都愿意去用,還一用就是這么多年,所以這就是那人留著她的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