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慎之前一直沒說話,只靜靜聽著,而現在,越聽越覺得好笑了起來。
“誰派你來的!”
齊慎冷不丁的一句話,平淡的語調,面上也很是和緩,但是機鋒是收斂不掉的。
男人的瞳孔一下子開始收縮,前一秒面上還是咄咄逼人,下一秒就驚慌了起來。
手也不自然的放到了口袋里,將錄音筆關閉,后面的舉著攝像機的大叔更是將還沒開蓋的相機拿得更低了些。
“齊氏從來不會拿人命開玩笑!”
男人的心本來是高高懸著的,還在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馬腳。沒想到齊慎話鋒一轉,算是對他之前的話進行了回應。
男人的話很簡單,也很漂亮,若是別人說出口,多少有些官方,但是在齊慎身上卻不覺得突兀。
可能是因為齊慎之前是醫生的原因,也可能是他的體質使然,男人對生命的定義比別人更加深厚,也更為珍惜。
若是齊氏真的做出了那種事情,根本不用外人來說,他就是第一個大義滅親的。
但是沒有做過的事情也由不得外人污蔑。
年輕的男記者才把心放下來,齊慎就直接伸手,將他不自然的左手扯出了口袋。
機器在掌心還一閃一閃的,冒著紅光,直接被抓了一個現行。
“徐警官,麻煩你處理一下了。”
此時的齊慎就沒那么好說話了,直接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態度,也算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效果。
之前還留下來看戲的記者們,現在走的更快了,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大家的視眼中。
齊慎的目光向徐顏的地方看來,姜童連忙躲到了身后,正好有人拿著手銬上前,將姜童遮擋的嚴嚴實實。
“放心,只是進去喝喝茶!”
上前的警官,一邊面不改色的給男人拷著手銬,一邊淡淡的“安慰”他,男人這才晃過神來,想掙扎又被押得更緊了。
他們一走,場地總算是空曠了不少。
齊隆幾人也下了車,韓拓和蔣涵今天的裝扮真的很符合身份,黑色的道士袍,手上還拿著法器。
一下車就已經開始有目的的觀察周圍的環境。
倒是齊隆像個來旅游的,興奮的跟齊慎打著招呼,臉上的笑容,隔著老遠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就是徐警官吧,真的是年輕有為!”
齊隆雖然是藝術家的愛好,但是卻沒有藝術家身上的冷傲,恰恰相反,處事之間頗為圓滑,甚至有些自來熟。
相由心生,也可能是這一點,齊隆看上去是最不像齊家人的人,珠圓玉潤,有著一股子富態。
其實當年的齊隆也是一個風度翩翩的貴公子,看齊瑞和齊媛的長相模樣,也能看出幾分齊隆當年的風采。
若是論起來,還要從雪山那件事說起,死里逃生之后的齊隆更加信奉了及時行樂,吃的好了,又不想運動,人自然就胖了起來。
“不敢,不敢。”
徐顏很是謙虛,伸出手跟齊隆交握了一下。
“韓先生,蔣先生!”
徐顏先發制人,稱呼客氣疏離,眼睛輕眨了兩下,給韓拓和蔣涵遞了信息。兩人會意,已將熟稔的稱呼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