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家主還是失策了!”
石忱的語調清清淡淡,又有一些隱秘的幸災樂禍。
蔣涵凌厲的目光已經甩了過去,石忱又一秒恢復到了凝重。
“你很興奮!別忘了,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螞蚱。”
蔣涵的表情不是很好,與之前真的是判若兩人,語氣中含著淡淡的危險,這石忱真的是愈發的拎不清了,在他們成為盟友之前,他只是一條喪家之犬,要不是自己出手相助,此刻他還能翻起多少風浪,又怎么可能活到今日。
“放心,絕不敢忘!”
石忱也是一個不講究的,看著桌上擺著兩杯茶,想當然就端起來一飲而盡。
“家主,冷了!”
水溫太涼,在這樣寒涼的天氣里喝進去,著實有一些不適!石忱整張臉都輕皺了起來,使得本就勾勒縱橫的臉愈發可怖。
“正好醒醒腦子。”
蔣涵從來不是一個大度的人,甚至還有些睚眥必報,石忱進門前的那聲嘲諷,他到現在都沒有放下,話語間也沒什么好氣。
“家主說的是!”
吃軟怕硬,應該都是人的本性,石忱也逐漸認清,自己能有如今的境遇,確實離不開蔣涵的幫助,他若是失敗,自己也就跟著后退一步。
四大家他進不去,至陰之體也得不到。
“齊家那邊如何了!”
這邊出了岔子,那里就再也不容有失了,蔣涵已經開始分析起了整體的局勢,神色很是凝重,也很是認真。
“放心,一切妥當,只是...”
雖然陣法什么的不曾有問題,但是進展石忱卻是存疑的,他不懂蔣涵為什么要留著齊嘯的命,齊家家主一死,齊家大亂,不是更好嗎。
石忱想問清楚,他怕自己貿然行事會對兩人之間的合盟造成影響。
其實以他往常的性子都是隨了自己心意的,如今,這就是有盟友的弊端。
“只是什么!”
石忱欲言又止的模樣,讓蔣涵心中一慌,這是也...詢問的語氣也略微焦急了一些。
“家主為何不一不做二不休。”
石忱的表情有些陰狠,手上也做了一個殺人的動作,很難想到修道之人的殺戮之心居然如此重,就好像他面對不過就是一只螞蟻,輕輕一腳便碾死了,自己還絲毫不知。
“愚蠢!”
蔣涵直接嘲諷出聲,絲毫不留情面。石忱為什么就想不明白,一個好端端的,向來健康的人,突然暴斃,會多么的惹人懷疑。
就算之前他們已經鋪墊了這么多,但是齊家一直都是傷表不傷根,若是讓齊家成為了最悲慘的受害者,那么輿論的導向就不一樣了。
現在,在大家的眼中,齊家可能是受害者,也可能是施暴者,這樣的境地才是最恐怖的,也是最折磨人的。
而且,齊嘯在大家的眼中,一直都是一個身體康健之人,若是突然暴斃,難免不引人懷疑。
若是露出了什么馬腳可不就會得不償失。
“我...”
石忱想反駁,看到蔣涵輕蔑的眼神,又咽了回去,話音陡轉。
“那家主您是如何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