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快上來!”
韓拓瞳孔放大,神色緊張,朝著底下的工人大喊。
但是,已經晚了...
剛剛放下鋤頭和鐵鍬的男人們,一只腳才掛上吊車,整個人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術,面色瞬間就青紫一片,那是強烈的鎖喉感,他們嗚咽一片,從嘴縫縫間發出微弱的求救聲。
與此同時,韓拓的法杖也強烈的振動起來,現在可不止鈴鐺了,要不是韓拓用蠻力控制著,這法器早就從手中脫落出去。
蔣涵下意識的后退了,他手上的拂塵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拉力吸引,甚至整個人都覺得要四分五裂了起來。
他相信,韓拓和自己有一樣的感受,畢竟臉上痛苦的表情將他出賣的徹徹底底。
可是他上前了,韓拓一躍而下,揮仗將惡靈的手爪從工人的脖頸處逼退。
“蔣涵,你怎么還不下來!”
多年的默契使然,韓拓以為自己沖下來得那一刻,蔣涵應該也是立馬跟隨的。
沒想到一轉頭,他就發現自己這是被夾擊了!
蔣涵沒應聲,那一男一女的兩只惡靈長得一點都不恐怖,相較與普通的惡鬼真的是天壤之別。
臉上的皮膚跟活人幾乎沒有差別,只是更冷白了一些,配上他們的紅唇,多了一些冷艷。再加上那猩紅的眼眸,更添了幾抹邪肆。
若不是周身圍繞著通天的黑氣,這穿著喜服的男鬼頗有幾分英俊瀟灑,而那女鬼也稱得上是傾國傾城。
喜服還是民國的裝束,帶著年代感,卻絲毫不顯得土氣,應當是西方文化與中方文化對碰的時期,很是新穎。
他們一句話也沒說,上來就是直逼命門,招式狠厲,毫不留情。
【原來這就是祖父當年懼怕的惡鬼!】
這般氣息,只一初見,就知道沒有勝算,所以韓拓為什么要跳下去,他們明明是可以全身而退的。
蔣涵退縮了,謀人姓名之事他會做,自斷生路他做不來。
一扭頭就對上了齊慎冷冷的眼神,以及齊隆惶恐的目光。
蔣涵噙起一抹笑容:“此事棘手,還請兩位暫退!”
【該死,忘了還有齊家這兩個人!】
一時之間,蔣涵進退兩難,將手上的拂塵一甩,搭到了臂彎中。噙著一抹微笑,示意他們離開現場。
“可是,兩位不會有危險嗎!”
齊隆有些不愿意,雖然自己怕得要命,又毫無用處,但萬沒有丟下自己恩人不管的。
【不知死活的螻蟻。】
蔣涵的心中全是厭惡和不滿,為什么連他們都要映襯得自己如此卑鄙和黑暗,他著實恨極了這樣的感覺。
“我們可以先將底下的工人救上來!”
齊慎冷靜的分析著場上的局勢,兩位道長,聯手對敵,他們從中協助,起碼讓韓拓和蔣涵沒有后顧之憂。
縱使齊慎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見過了人生百態。
但直到現在,他都沒有看透蔣涵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也確實不怪齊慎,不到百分百確認這個人只能站到自己這方的時候,蔣涵就算是對素不相識的陌生人也是彬彬有禮的。
“不用,你們先走!”
“我們自由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