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添和徐清也一時沒有說話,面色都有些沉重。
說道陵墓,別說是陰陽師一派的人知道其中的厲害,民間的傳言更是不少,作為第一大兇墓,自古以來,向來都是只能進不能出。
可以說是有去無回,必死無疑。
“這恐怕是有些棘手了!”
徐清輕嘆一聲,手指輕叩桌面。一時之間氛圍變得寂靜了起來。
韓拓看看蔣涵,看看徐清,又看看陳添,張了好幾次嘴又憋了回去,但他哪里是忍得住的人,思慮再三,還是出言試探了起來。
韓拓:“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徐清:“瞧你這慫樣,有什么說不了的!”
倒是這幅啞炮的模樣,平添了幾分滑稽,氣氛好像都輕松了幾分,徐清擠出了幾點笑意。
“陵墓有多兇險,我們都是知道的。”
“這石忱進去了,也不過是自尋死路。”
“照我說,我們就是那句話怎么說的拿著,什么魚,什么爭的...”
韓拓說著說著就頭疼了起來,果然是老了,年輕時候學的那些文縐縐的話全忘了一個一干二凈。
陳添:“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韓拓:“對對對,就是這句...要我看...”
陳添:“用錯地方了!”
陳添淡淡的打斷了韓拓的話,臉上還有著揶揄的笑意,老韓啊!還是想的太簡單了一點。
“石忱可不是那么愚蠢的!”
“沒有完全的準備,哪會輕易的進去。”
蔣涵:“老陳說的對,這陵墓我們是非去不可的。”
聽到陳添的話,蔣涵立馬就表明了自己的態度,話一說完就對上陳添的目光,總覺得有幾分似笑非笑,蔣涵心中一慌,還以為自己是已經暴露了。
仔細看過去的時候,卻又是平常的神色。
“沒錯,不過我們可要好好的準備一番。”
“老韓,你要是怕,就在外面放風吧。”
徐清心中有自己的考量,說這個話其實也是從現實的角度出發,不過...
“徐老頭,你說什么呢,我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嘛,要去肯定是一起去,我倒要看看,那里面的東西厲害,還是我的權杖厲害。”
韓拓說著,還抖了抖自己的法杖,氣勢很足,與地面摩擦發出了刺耳的響聲。
徐清:“好了,都知道你行了!可別再抖了。”
徐清搖了搖頭,頗為無奈。
“徐老說的沒錯,明天你還是留在外面的好。”
陳添的話音剛落,韓拓就要反駁,好在陳添算準了他的心性,話趕話又解釋了起來。
“此行兇險,我們必須要留有退路,依我之見,陵墓里面,你和徐老都不能進去。”
韓拓:“這可不行!”
徐清:“這可不行!”
兩人是異口同聲,互相對了一個眼神,前一秒還有幾分爭鋒相對,此刻便成了一條船上的螞蚱,十分的同仇敵愾。
“大局為重。”
陳添也懶得多費口舌,輕飄飄的四個字,點到為止,也算是為這件事化了一個定論。
兩人均是語塞,想再爭取些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沒說。
只有蔣涵,握著核桃的右手,青筋微微凸起,等三人走后,才發現有一個已經碎成了兩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