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衛雪也松了口氣,沒事就好。
就在此時,一道黑氣在罐子之中一閃而過,下一秒,孫催的身子猛然一怔,雙目中的神采褪去,黯淡無神。
周衛雪沒有發現,拍著胸脯上前拿起他打開過的罐子,小心翼翼的向里面看去,罐子的樣式很老,有點像是農家腌制咸菜的罐子,里面空空如也,只是稍微有點臭,像是有什么東西腐爛過,其他的倒也沒有異常。
“難道我的真的想多了?”周衛雪撓著腦袋,自言自語道:“我爺爺留下的那本書不應該有假啊,而且這罐子書中也有記載,應該叫做封魔罐,上面貼的黃符是用來鎮壓妖邪的,怎么會什么都沒有?”
周衛雪奇怪的擺弄著手里的封魔罐,她又哪里知道,書中記載的是沒錯,但妖邪又豈是一般人可以用肉眼發現。
“孫,孫大哥,你干嘛!?”周衛雪一抬頭,手中的罐子啪的掉在地上,摔成碎片,只見孫催面無表情,而他前面的那十一個封魔罐已經被他揭開九個。
儲藏室內的溫度,陡然下降。
…..
李安身上的白床單是沒法穿的,范小文開著車帶他買了一身幾百塊錢的衣服,當下便開著嘉年華一路疾馳,總算在李安的催促下,趕到警察局門口。
李安的身形消瘦,穿著一身稍微肥大的衣服,倒也顯得挺時尚的,不過還沒下車,他的臉色就沉了下來。
范小文見他臉色難看,也猜到了一點。
“小安子,你別瞎想,我看這警察局里面挺正常的,不像有什么問題。”
李安打開車門,一臉沉重的盯著警局的上空,無奈道:“你當然看不出有什么問題,等你看出問題的時候,我們也只有逃跑的份,警局乃是正義之所,陽氣至盛,可現在警局的上空陰氣密布,就連這旁邊的花草,都開始凋謝了。”
范小文拉上外套的拉鏈,走出車門一看,安慰道:“本來就是秋天,野花野草的當然要凋謝。”
“你不信?”李安聳肩,彎腰拔起一株野草,淡淡道:“凋謝,不等于死亡,你看這草根都腐爛了,還帶著一絲不同于正常的腐爛氣息,唯有陰氣大到一定程度,否則是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的。”
范小文見他不像是在開玩笑,小臉頓時有點泛白,但還是鼓起勇氣親自拔起兩根野草,可結果竟然跟他說的一模一樣。
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她的心臟撲通撲通一陣亂跳,泛白的俏臉上升起一絲紅暈,激動道:“太刺激了!小安子,你還等什么呢,我們快去抓鬼啊!”
“你….”
李安嘴巴一張,不得不佩服這個心思單純的小護士,還準備把她嚇回去,沒想到非但沒成功,似乎起到了反作用。
女人果然不可按照常理來對待。
“小文姐,我的本事不夠,而且里面肯定出事了,如果你非要跟我進去,那就要一切都聽我的,否則面對危險連我也救不了你!”他的語氣很重,想想又從口袋中取出那柄血痕短劍,認真道:“你把這柄短劍收好,有危險不要怕,也不要慌亂,用這個狠狠的刺下去,記住了嗎?”
范小文很聽話的接過血痕,重重點頭。
李安這才放心的帶著她向警察局內部走去,不過他卻是沒發現,范小文在接過短劍時,看他的眼神,似乎有些不同。
警局內此時早已亂作一團。
數十名武警荷槍實彈,守在管理處的大門前,只要稍微有所異動,就要將歹徒擊斃。
“誰能告訴我這到底是什么回事!?”唐隊長站在警察中,滿臉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