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時,李光君和導演都不知道去哪兒了,現場只剩下一些工作人員在收著機器與道具。
帶上口罩和帽子,夏京墨和安安一起往落日余暉的盡頭走去。
橙紅的晚霞染了半邊天,穹頂下的萬物都好似渡上了一層閃閃的光。
那么溫暖,一點兒也不像正午時的炙熱。
尋了一個高坡,兩人靜靜地坐著,直到夜幕降臨才起身往大巴車的方向走去。
啟明星點綴著夜空,晚風拂面而來。
“女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是不是就是我們剛剛看的那樣?”
“是啊,對了安安,你大學學的是什么專業啊?”
“中文系!”
“emmm……這樣吧,你也弄一個微博,就發一些我們的小日常,省的你整天沒事就想著睡覺,順便回一回留言評論。”
“我才沒有睡覺呢,那是……”
“那是秋乏嘛,我知道的!”
“啊啊啊啊……女神你討厭……”
“呵呵嘿嘿……”
*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夏京墨每天都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早上起床和安安吃完早餐就和大家一起去拍攝場地,有時候余瑟瑟也會一起,但大多數時候她都是不知蹤影的。
到達目的地后,總會遇到祁硯書一身清爽的站在樹蔭下等著她。
手里還會帶些吃的,不是牛奶就是雞蛋,或者玉米紅薯,低熱量又飽腹。
間或還能看見李光君和他站在一起,相談甚歡的樣子。
對于這種怪異現象,夏京墨已經習慣了,至少目不斜視還是能做到的。
晚上回去時,洗完澡,雷打不動的會和那位棕熊頭像的先生聊幾句。
不過也僅僅是單純的問候,工作方面在兩人互相“騙”對方的情況下,夏京墨總以為齊陌猜到了自己的身份。
而她自己久而久之下來,也把對方的職位猜的八九不離十。
雖說兩人現在同在一座城市,但都很默契的沒有提見一面的事。
祁硯書這時候自然不敢,而夏京墨礙于種種考量也不會去提。
不過殺青之前,夏京墨倒也發現一個奇怪的現象。
那就是,一般祁硯書來找他的時候,余瑟瑟必然是不在場的。
就算在場也會冷著一張臉扭頭就走,然后就一天都不見人影。
按照她的這種反應來看,余瑟瑟肯定認識祁硯書。
祁硯書身份不簡單,夏京墨倒沒把他們兩人的關系想歪。
只是很想知道,她當初出國是為了什么呢?
想著想著,敦煌已入了深秋,而這部戲也在夏京墨最后一個人平地跳躍中落下帷幕。
導演送來一束花,噙著一雙老淚縱橫的眼睛,激動的嘴巴都合不攏,有話卻不知道從哪里說起。
夏京墨傾身抱了抱他胖胖的身體,笑著說,“導演,你的愿望馬上就要成真了,你要開心呀!”
導演抹著眼淚,連連點頭。
這部戲雖然拍攝時間不長,但卻是他傾注了幾年的心血,如今成功在即,如何叫他不激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