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夏京墨沒說話。
最后越想越惱火,干脆把帽子往腦袋上一戴,歪著頭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假寐。
祁硯書在旁邊看著她賭氣的可愛動作,不禁眉眼一彎,笑的愈發寵溺縱容。
許久之后,祁硯書悄悄往夏京墨那邊傾身靠過去,待聽見到均勻的呼吸聲才又回身坐好。
祁硯書沒看手機也沒看電腦,就這樣坐著,時不時的側頭看一眼夏京墨。
途中,夏京墨小小的挪動了一下,帽子上的長耳朵隨著她的側身就移到了祁硯書的手邊。
感覺到手背上毛毛的,祁硯書把目光從夏京墨的半邊腦袋上往下移,隨后兩指一伸,便捏住了耳朵末端。
她這件衛衣極其可愛富含少女心,不僅有一對長耳朵,耳朵下方還有兩個小毛球,就像兔子尾巴一樣。
祁硯書淺笑著揉著小毛球,心里把它想象成夏京墨白嫩的小臉。
結果一個沒注意,在夏京墨下一次換著姿勢時,他放了松手。
一拉一扯間,夏京墨幽幽的睜開了眼眸。
抬手揉了揉迷蒙的眼,轉過身對著祁硯書就是一問,“你問什么要扯我兔耳朵呀?”
嗓音軟糯糯的,帶著幾分撒嬌與不自覺流露出的親昵。
聞言,祁硯書捏著毛球的手一松,眉梢挑了挑,眼底的喜悅與激動一閃而過。
心中的浪潮隨著她的話起起伏伏,一浪比一浪高,可見其興奮。
揉完眼睛,夏京墨低頭看了眼他虛握著的手,“問你話呢,干嘛要捏兔耳朵?”
她話落,祁硯書唇角一動,還沒來得及說話,飛機的廣播就提示大家坐穩扶好,馬上要降落了。
祁硯書見狀,連忙湊過去說了一句,“是你自己甩過來的。”
靠著座椅,夏京墨有些驚疑不定的,“你確定?”
凝視著她微微放大的瞳孔,祁硯書很認真的回答,“自然。”
他說的確實沒錯,但是捏卻是他自己上手的。
是自己的錯,夏京墨鏡便沒什么好質問的,抿抿嘴巴,長睫一眨,“不好意思。”
祁硯書低頭,不讓她看見自己眼底溢滿的笑意,“沒事。”
飛機處于下降狀態,兩人就都沒在說話。
夏京墨喜歡看著窗外,祁硯書就側頭看著她。
目光溫柔含情,只是當事人現在還沒發現。
半個小時后,幾人人下了飛機。
夏京墨為了不引起別人的關注,和安安一人推了一個行李箱走在最前面。
后面跟著余瑟瑟和祁硯書,以及他的幾個助理。
走著走著,兩人逐漸并排,距離不到一只手臂的寬度。
“別以為我不敢警告你,離京墨遠點。”余瑟瑟嘴巴稍微動了動,說出的話暗含著幾分機鋒。
祁硯書抬手摸了摸向夏京墨討來的口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她的話,但是……
“我倆年紀都老大不小啦,可以考慮考慮了,而且,機會難得。你也不應該再放手了,我未來的舅媽。”
說完這句,祁硯書幾個大步向前,無視了余瑟瑟淡漠的注視,默默的跟在夏京墨身后三米遠的位置。
直到看到了安然上了小黑車才轉身往另一邊走去。
余瑟瑟被他一聲“舅媽”給徹底叫的泄了氣,把墨鏡摘下,拿在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