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的更深了幾分,瞳孔倒映著她,眼底的憂心顯而易見,語氣暗含責怪,“我又不會跑了,跑那么快干嘛?”
呼吸順暢后,夏京墨眼睛沒有離開祁硯書,盯著他笑瞇瞇的回道:“怕你久等呀~”
屈指在她鼻頭刮了刮,祁硯書轉身把車門打開,等她坐進去之后才繞到駕駛座,啟動油門離開。
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一上車夏京墨就拿掉了圍巾,十指握著互相交纏著。
開了一段距離,祁硯書趁著紅綠燈,扭頭問神色平靜的夏京墨,“你不問問我要去哪里?”
夏京墨搖搖頭,“不想問,今天是小年,我猜你帶我去的地方,一定不平常。”
手搭在方向盤上,祁硯書食指輕輕敲擊著,聞言不禁彎唇一笑,“對于我們來說不平常,對于別人來說其實再正常不過。”
“哦?”這話是什么意思?
她的特殊身份也最多就是個演員而已,還能有什么特別的。
夏京墨正等著他的下文呢,祁硯書卻不愿意多說,伸手在她頭頂摸了摸,“你不說要打消顧慮嗎?”
夏京墨抿著唇瓣,自己一個月前好像是說過這話。
但是……
“現在只要去嗎?”
撇了一眼她忐忑不安的眼神,祁硯書踩下油門,“你不用擔心,他們……”頓了頓,“其實很好相處的。”
很好相處?不見得吧!
好相處為什么他還要撇開眼不看她。
只是祁硯書不愿意多解釋,夏京墨也只好不問。
仔仔細細算起來,其實他們正兒八經在一起也不過兩個多月而已,大部分的聊天還在在手機上。
平時不是她忙,就是他沒時間。
正兒八經的約會都沒有過一次,雙方了解,還不如說是祁硯書單方面的了解,她,好像對他的了解并不多。
只知道他叫祁硯書,是全民游戲《天熹》的創始人,年二十五。
其他的一無所知。
看了看身旁認真的開車的人,既然認定了,她就不應該退縮。
至少,不能讓他一個人單方面的付出。
想了想,夏京墨伸出埋在圍巾里的手,緩緩靠近祁硯書的臉,然后伸出手指,也在他鼻頭飛快的刮了兩下后縮回去。
祁硯書轉過頭,眼神訝異的看著她。
夏京墨笑的可愛又調皮,“這不是你經常對我做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祁硯書繃不住笑出了聲,看著前方道路,勻速行駛,“乖一點,下車后,你刮多少下我都隨你,好不好?”
夏京墨抱著手,看向窗外,語氣嬌嗔,“我才不要呢,你鼻梁又尖又高,刮的我手痛。”
鼻梁高還能是他的錯?
“那刮哪里手不痛?”
聞言,夏京墨又轉回身子,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而后才指著他的耳朵說,“耳垂吧,沒有骨頭,最柔軟了,糯嘰嘰的,和果凍一樣。”
耳垂?
祁硯書眸色一深,手上用力,慢慢的,抓緊了方向盤,便是連出口的嗓音也是又低又啞的,帶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可以,但,摸完了的后果你可要一力承擔。”
夏京墨:“……”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