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硯書見狀眼底的笑意與柔意不禁加深了許多。
又是一個多小時的路程,下午三點半,車子停在蛋糕店附近的停車場。
兩人下車后,祁硯書繼續牽著圍巾蒙住半張臉的夏京墨往小區里走去。
他們倆到家時,夏母正在客廳用無煙鍋炸丸子。
旁邊的不銹鋼盆里,已經放了一半炸的金黃酥脆的丸子。
一前一后進來時,夏母頭也沒抬,直接對著夏京墨說:“去祁家也不和我說一聲,什么都沒讓你帶,第一次上門呢,就這樣失了禮數。”
夏母把拌好的料用手掌攥住一捏,另一只手拿著勺子一舀,然后快速扔進油鍋,不多時,一個成了型的丸子就飄了起來。
夏京墨摘掉圍巾,站在桌子前。
既然已經被知道了,那就沒有藏著掖著的必要了。
祁硯書走到夏京墨身邊,看著夏母,“阿姨,我爸和蘇阿姨都很喜歡藥藥。”
夏母把炸好的一鍋撈出來,關掉火,抬頭看著兩人,神情有些復雜。
嘆了口氣才說道:“你爸打電話和我說了……”
祁硯書與夏京墨對視一眼,眼底都是了然。
“但是,滿意歸滿意,我們藥藥第一次上門,兩手空空,多沒誠意。”
祁硯書張張嘴,還來不及說話,就被夏母抬手打斷,“你買的是你買的,這點我相信你爸也是心知肚明。”
夏京墨低下頭,“媽,對不起,是我想的不周到。”
其實一開始她就預感,祁硯書可能是要帶她回祁家,但是祁硯書沒說,她要是提前準備禮物。
到最后卻不是回祁家,那……
說到底,其實她自己心里也是不確定的。
“行了行了,”夏母無奈的白了自家女兒一眼,“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讓我們見個面啊?電話里聊著總覺得不像那么一回事!”
中間那句話明顯是對著祁硯書說的。
在回來的路上他們都想好了,以為還要費一番口舌。
但是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夏母竟然這么爽快的就同意了。
明明之前的態度還很不情愿,帶有顧慮的。
夏母活了半輩子,他倆一個眼神她大概就能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打開開關,等油熱了接著炸丸子。
“我之前唯一擔心的就是你爸媽瞧不起我們藥藥的職業,畢竟娛樂圈也不是那么干凈。你們這些清白世家傳承百年,怕的也不過是名聲和大家的口舌。你們都不怕了,我還怕什么。”
何況她也聽得出來,祁父與祁硯書繼母也是真的很喜歡夏京墨,不然言語間對她是否知道祁硯書的小心試探也不會那么明顯。
祁硯書捏緊了夏京墨的手,笑著溫聲道了一聲“謝謝阿姨。”
“別謝了,”心頭大事解決了,夏母也難得輕松,指了指盆里炸好的丸子,招呼兩人,“別傻站了,脫掉外套,洗洗手,嘗嘗味道。”
“好。”
祁硯書幫夏京墨把圍巾外套脫下來,再加上自己的,一并掛到了玄關處的衣架上。
洗手時,門沒關,夏母在外面看的清清楚楚,祁硯書接了一點兒溫水。
擠了洗手液,幫著夏京墨把她的手洗干凈,之后,才匆匆洗了自己的。
吃丸子時,祁硯書拿了一把叉子,一直喂夏京墨,喂到她說不想吃了,自己才嘗了幾個。
兩人一確定關系,相處起來自然是又親密,又自然。
好像是多年得老夫老妻似的。
夏母看在眼里,記在心里,之前的擔憂一瞬間消散。
也明白了,那完全就是自己想多了,自己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