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之前在宋虞人哪里了解的,余瑟瑟貌似出國還是有原因的,她就更想知道了。
許松亭捏緊拳頭,垂眸看著地板,臉上的表情異常沉重,就連出口的語氣也帶著些悔嘆。
“我和她在大學里相識相戀,她是讀影視專業的,被我媽知道后,嫌棄瑟瑟不務正業,知道我們有結婚的打算后,就用錢逼退了瑟瑟,以至于讓她年紀輕輕的就遠走國外,證明自己。”
“她回來后不久,我媽也知道了,我這么多年未娶也沒談女朋友,她全怪在瑟瑟身上。加上外媒官網的一些新聞,我媽也知道,覺得瑟瑟是個災星,讓我遠離,也曾多次上門勸說瑟瑟離開我。”
其實說是勸說,但夏京墨明白,絕不可能那么輕巧。
只怕余瑟瑟受得委屈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只看這次她這么消沉就能明白。
抬起頭,許松亭的眼底竟泛起了水光,“這一次,我媽又找上了她,說了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來找我說要解約,要離開,讓我不要糾纏。”
看著房門,他的眼底盡是不舍與心疼,“我對不起她,我一直都對不起她。”
他堅持不娶親,他母親怪在余瑟瑟頭上,這是他左右為難的。
幸而他不是獨生子,不然,只怕余瑟瑟待在帝都都難。
“那現在呢?”夏京墨想知道現在的情況,他能到這里來,說明事情已經有轉機了。
果然……
許松亭凝視著門,好像透過厚重的木板就能看見里面躺著的人一樣。
他輕笑著,說道:“來之前我和我媽深談了一次,把她說通了,也愿意接受瑟瑟了,不然我怎么敢來見她。”
旁人的感情一事,她不好說,有個結果就可以,無論好壞。
現在這個結果她還算滿意,至少等余瑟瑟醒來,不會像之前那樣整日消沉度過。
夏京墨站起身,看著他,神情稍顯復雜,“那你在這里守著他吧!我先回去了。”
“等等!”
夏京墨回頭,眼神不解的看著同樣站起身的許松亭。
“還有一件事。”
夏京墨:“什么?”
許松亭微微一笑,看起來十分儒雅的樣子,說:“你以后別叫大老板了,怪疏離的!”
嗯?不叫大老板那叫什么?
許松亭看懂了夏京墨疑惑的眼神,再次微微一笑,單手插兜,“不介意的話,你可以叫我舅舅!”
“嗯嗯嗯……嗯!?嗯?”夏京墨下意識點點頭,點完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
瞪著一雙大眼睛震驚的看著他。
“你是……?”
許松亭很紳士的點點頭,“硯書是我的親外甥。”
啥?
她的大老板是她經紀人的男朋友,還是她男朋友的舅舅……
這世界真是小啊!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眨眨眼,夏京墨呆呆笑了一下,“呵呵,舅舅你好,舅舅再見。”
說完,趕緊一溜兒煙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看著嘭的一聲被關上的門,許松亭好笑的搖搖頭。
隨后脫掉外套,搭在沙發上,手表摘下放在茶幾上。
換上酒店里備著的拖鞋,打開房間門就進去了。
而回到對面的夏京墨,則愣愣的坐在沙發上消化著剛剛許松亭說過的話,一直到半個小時后安安拿著飯回來,她才又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