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他人呢?”歪頭看了看,好像剛剛也沒看見許松亭跟在余瑟瑟身后。
余瑟瑟擺擺手,靠著沙發,仰頭看著天花板,“公司來了一個電話,接完電話就走了,和你家的一起走的,你沒看見?”
夏京墨拿著一盒點心,神情有些失落,“他不讓我送。”
“那就不送了,也是省的你擔心。”
“可是……”夏京墨頓了頓,眼神飄忽著,有點兒不知道該怎么問。
“可是什么?”
“可是,要他們都回去嗎?”
余瑟瑟聞言,換了一個姿勢,面對著夏京墨,“查貪污受賄一直國家重視的事,更何況這件事也不只是那么簡單。上頭不抓一些人進去,這次的事兒啊,只怕一直沒完。”
夏京墨手指緊緊捏著點心盒子,神情莫測。
前世被困的三年里,她消息閉塞,并不知道外界對于這件事的處理結果。
但是在她身上搜出來的克數足夠她進去待上好幾年,可以并沒有,除了避開粉絲,也是因為上頭下了命令,她不能出屋。
就這些情況而言,夏京墨猜測,或許是因為證據不全,又或是他們想利用她捉到源頭。
這一次,好像是躲不過去了。
許松亭都回去了,那事情就沒有祁硯書說的那么簡單。
甚至要更嚴重。
余瑟瑟不忍看她這樣,伸手過去把她手中的盒子打開,“別想那么多,”放開蓋子,拿起一塊點心,放到夏京墨手邊。
“先安心把戲拍完吧!我們和他們是兩個圈子,就當不知道好了,到時候要處理呀,我們搬一個小板凳,那些瓜子,當吃瓜群眾好了。”
夏京墨拿著點心,聞言不禁失笑。
習慣了余瑟瑟的清冷傲嬌,驟然被許松亭打通任督二脈之后,倒是變得愛開玩笑,打趣人了。
吃著點心,夏京墨選擇放下那些事。
她知道這件事與她沒有關系,不過是王妗妗趁機陷害而已。
可是報仇,已經成了她心里的一部分執念。
不看著王妗妗敗落,她不甘心。
*
祁硯書走后的日子,夏京墨過得安安靜靜,無波無瀾。
每天除了拍戲還是拍戲,不是在地面,就是吊著威亞在半空中。
她是喜歡拍戲的,所以并不覺得枯燥。
每天和劇組里的演員們打打鬧鬧,開開玩笑,有時候也會趁著沒化妝之前拍一些小視頻發到網上去。
夏京墨才二十多歲,別的女孩子喜歡的她也喜歡,只是以前沒有遇到知趣相投的人而已。
才一直拘束著。
現在被安安和她們帶的,愈發活潑,祁硯書好幾次視頻,看著她越來越好的氣色,也不近欣慰。
她能放下最好。
天氣一熱起來,穿著層層疊疊的戲服就很難受。
但好在,戲已經到了尾聲。
五月份中旬,這天傍晚,拍完最后一場戲之后,導演舉著喇叭高喊“殺青”。
話音一落,全場沸騰。
夏京墨換完衣服,整理好自己之后就帶著安安和劇組其他人一起去了酒店旁邊的一家自助餐廳吃殺青宴。
導演大約也聽到過什么風聲,高檔餐廳,火鍋他想也不想,直接就說了這個餐廳的名字。
一個劇組上百個人,導演包了餐廳,大家吃飽喝足之后,才一個個的摸著肚子,互相攙扶著離開了餐廳。
男人們還有節目,都去了KTV。
女的有顧及,直接回了酒店。
夏京墨同樣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