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武發現他手里還拎了兩盒大紅袍茶葉,看那極其講究的包裝,就散發著一股子意圖‘賄|賂’的靡靡風氣。
鄒武挺詫異,田校長可是最清正廉潔的,拎這兩盒東西要干嘛?
“田校長,這是給誰的呀?”
田漢文低頭看一眼手上的東西,表情決絕:“誰也不給,一會兒要拿回家的。”
既然來的是江總,那他才不要給。
漸漸有家長從教室里出來,圍在班級門口的學生們被領走,走廊上挺熱鬧。
唐士吉沒見著他孫女。
鄒武剛找著自己穿得花枝招展的老媽:“唐爺爺,驕姐陪夜哥在操場那邊溜達呢~”
唐士吉笑著點點頭,多跟高人在一起,近朱者赤,學點本領挺好。
他環視一周,一眼就認出正準備離開的田校長。
當年孫女是以最后一名的成績擦邊考進一中來的,高一的迎新大會,他也找田校長說過話。
田漢文一開始只覺得唐士吉骨相剛正,氣宇軒昂,但并沒怎么認出來是誰,畢竟找他來說過話的學生家長太多了。
可后來閑談中,聽他提起自己家是開劍道館的,田漢文就有點印象了。
因為他記得老大對劍道也頗有研究。
而且老大說過,她曾經收過一家劍道館的館長做徒弟。
那家劍道館叫……
田漢文問向唐士吉:“唐兄可否知道一家劍道館,好像是叫弘武劍道館吧?記得當時挺有名的。”
唐士吉頓了頓:“田校長可是在大約四五十年前見到的?”
“對對,唐兄知道?”田漢文語氣驚喜。
唐士吉笑著點了下頭:“如果沒猜錯,田校長說的,就是唐某家中的愛華劍道館,40年前改了名字。”
當時國內掀起一批出國浪潮,好多精英都選擇留在國外發展,唐士吉一氣之下,直接就給劍道館改了名字。
田漢文臉色一變,打量著唐士吉,約莫比自己還要大上十幾歲的樣子。
他問:“那唐兄……是否有過一位很特別的女性師父?”
唐士吉聞言愣住了:“田校長也知道高人?”
高人?
田漢文神情恍然,快速掃一眼教室后排夏夜的位置,也不知唐士吉是否知道‘她’已經回來了。
暫且沒提這茬兒,只是跟他敘舊。
田漢文望向窗邊,眸底隱隱有情緒在醞釀:“田某當然知道,田某當年年紀尚輕,被一伙兒惡人纏上,每次都是她出手相助,沒有她,根本就沒有現在的田某……”
唐士吉被他的話感染,也回憶起從前。
一臉感動。
可感動到一半,他表情忽然停頓一下子。
不是,剛剛田校長說什么?
說他每次被壞人欺負都是高人出手相助?
唐士吉回憶著當時自己想請高人回家吃飯的時間,小眼一瞇:“田校長……您有沒有一次遇到惡人發難,正好是在清晨,天蒙蒙亮的時候?”
田漢文也不知他為何這樣問,認真思索片刻:“有有有!那次田某被七八個地痞圍在一個人都沒有的胡同口里,我以為自己死定了,結果她就像是從天而降,我都沒看清她是從哪兒來的,當時那場面,別提有多……”
他說的忘我,壓根沒注意到對面人看他的眼神越來越怨憤。
唐士吉眼睛瞇成一條細細的縫,當年害他在關鍵時刻跟高人失之交臂的受氣包,竟然就是田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