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岑姝離開之后,為了確認她是人還是飄飄,湯蕓特意去求了監控大叔看監控。
想到這,湯蕓莫名有些心虛。
這時,大腹便便的物業經理從小區里面走了出來,笑瞇瞇的,眼睛里時不時地閃過一絲精光。
“湯蕓!”
胡記者喊了一聲,要開工了。
湯蕓連忙應了句,戀戀不舍地看了眼司時,“那我先去忙啦,小姐姐,司時再會呀!”
岑姝微微頷首。
司時擺了擺手,“再見。”
車子緩緩駛進小區,旁邊的攝影師大哥看了眼,‘喲’了聲,還是最新款的賓利呢,揶揄道:“小蕓啊,暗戀對象?”
湯蕓紅了臉頰,“才不是呢。”說完,向胡記者方向跑了過去。
“嘿!這臉都紅成猴屁股了,還說不是呢。”攝影大哥咧嘴笑了笑,嘖,年輕可真好啊!
……
公寓。
“師父,我該怎么辦?”
司時坐在沙發上,垂著頭,看起來十分喪氣,聲音有些哽咽。
從被師父撿到之后,司時就一直跟著師父練習符篆,修心養性。
根據零散的記憶,司時查到了宣城司家,當年的報道說是一家五口全部死亡,可他卻還活著。
那是不是可以認為,當年的報道不實,司家還有另外的人存活?
可如今,當真相全部揭開,展現在司時面前的,卻是如此讓人意想不到的血淋淋的事實。
他的父親,竟然才是當年殺死他母親和弟弟妹妹的兇手!
司時雙手抱著腦袋,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眶泛著紅,看起來好不可憐。
岑姝從包里拿出一袋奶,遞給司時,“司謙還跟你說了什么?”
一旁的陸肆眸光一暗,瞥了眼司時,眸底閃過些許冷意。
司時楞了愣,接過,插上吸管,稍稍平靜了下來,“沒有…”
后續的事情,也是徐國慶想知道的,二十年前,刑偵技術雖然不發達,但到底是三個人還是五個人的尸體,法醫不會出這么大的錯才是。
可惜當年經過手的主法醫心梗在前年去世了,線索就此中斷了。
司謙只是告訴了司時當晚發生的事情,至于司謙如何帶著小司時離開,又為何要把司時丟在半路,自己獨自回到別墅,他都沒有說。
像是…在忌憚著什么。
司時把自己的猜想說了出來,只是司時不明白,都二十年過去了,還有什么是不能說的。
“對了,師父,司…我爸說,有一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岑姝微抬下巴,“說。”
司時喝了一口奶,開口道:“我爸拜托師父要好好照顧我,保護好我。”
陸肆狹長的眸子里閃過一絲寒光,眸底暗流洶涌,像是要將人吞噬。
不等岑姝開口,陸肆大掌拉住岑姝的小手,抬起另一只手,動作輕柔地整理著岑姝的碎發,“山山,我餓了。”
岑姝楞了愣,纖眉微皺,“你吃了午飯嗎?”
陸肆嗓音里帶著些許委屈,“沒有。”
“不要命了?”岑姝聲音有些冷。
陸肆微不可見地勾了勾唇,低低笑了聲。
“想不開就畫符去。”岑姝連帶著對司時的聲音也有些冷,說罷不等司時反應,拉著陸肆就離開了。
門‘嘭’地一聲被關起。
坐在沙發上哭唧唧的司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