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教授,我家孫子特別喜歡你,你給我、哦不我家孫子簽個名吧!”
“我家孫女也是,她知道你來宣城了,天天想來見見你,聽你彈鋼琴。”
“弗雷教授,我、我很喜歡你,你能給我簽個名嗎?簽在這里,我一定好好保存一輩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從兜里掏出了個紅手絹,一臉嬌羞地遞給弗雷。
弗雷:……
曾經,弗雷以為在岑家就是熱情的終點,沒想到那只是一個開始。
助理在一旁愛莫能助,畢竟華國老太的熱情,他從小就已經體會過了。
弗雷這次本來是秘密來宣城會好友,順便找個天賦還不錯的徒弟,不曾想岑家的陣仗太大,一個不小心,讓宣城鋼琴協會的會長知道了,十分熱情地邀請他來參觀。
并邀請他辦一個室內音樂會,弗雷除了助理,只有陸一個華國朋友,這種前所未有的熱情瞬間讓弗雷花了眼,亂了心。
頭腦一熱就同意了。
應付完熱情的大媽,弗雷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輕輕地松了一口氣。
從助理手上接過手機,開機,找到熟悉的電話撥了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最后機械的女聲傳來。
弗雷絲毫不介意,又撥打了一個過去。
電話才被慢悠悠地接聽。
“喂?”低啞好聽的嗓音從那邊傳來。
弗雷咧嘴一笑,“陸,你在忙嗎?”
“嗯。”男人的聲音很輕,帶著些許慵懶。
弗雷:“……”
“咳,陸,自從回國之后,你越來越無情了。”弗雷忍不住控訴。
“掛了。”男人聲音冰冷絕情。
“別啊,陸,周六你有時間嗎?我想邀請你參加我的室內音樂會。”
“不去。”拒絕的毫不猶豫。
弗雷受傷,西子捧心狀,“陸,你太不夠義氣了,自從你找到你的女孩之后是不是天天和你的女孩膩歪在一起?你這是重色輕友。”
對面有些沉默。
弗雷絲毫不介意,“就連岑姝小姐都接受了我的邀請,我們這么多年的跨國友人,這么多年的情意,哼,絕交吧。”弗雷最近跟著老太們學了很多新潮的詞語。
“你剛剛說誰?”對面的聲音突然有了起伏。
弗雷沒察覺,“岑姝小姐啊!怎么了?你不會是嫉妒她那只貓的天分吧?”
“地址給我。”
不再給弗雷廢話的機會,電話隨即就被掛斷。
弗雷聽著機械的女聲,咧了咧嘴,嘖,陸真是死鴨子嘴硬,刀子嘴豆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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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
餐桌氛圍安靜,偶爾能聽見碗筷碰撞的聲音。
岑雪余光瞥了眼柳蓮,放下筷子,用紙巾擦了擦嘴,“爸媽,奶奶,有一件事情我想征求你們的同意。”
“雪兒你說。”岑逸青頓住筷子。
“陳于導演邀請我扮演他新劇的女二,我思考了很久,我想去,所以想征求一下你們的意見。”岑雪說這話的時候余光不自覺地瞥了眼岑姝,話語里帶著一股傲氣。
孟伍導演親自邀請又怎么樣,她可是聽說了,孟伍的場地被陳于導演占了,孟伍連個屁都不敢放,灰溜溜地出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