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清晨,陽光灑進房間,帶著淡淡的暖意。
床頭的手機響了聲,少女伸出白皙的手臂,摸到手機后,似乎是感覺到床鋪內外的溫差,快速地縮回了手。
鋼琴手弗雷:親愛的岑姝小姐,我即將歸國,后天的飛機,所以想在臨走之前再看一眼我的天才之貓,望同意!(拜托拜托~)
弗雷的華語把最近進步的華語都凝結成了這一句。
岑姝看了眼,回了個好字,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挺好的。
對面回的消息很快,“可是,岑姝小姐今天不用上課嗎?”
岑姝是個學生,還是個高三的學生。
“天氣挺好的。”適合請假。
岑姝這么沒頭沒腦的一句,讓弗雷深深感覺到了華語的深奧,果然啊,他的華語水平還需要提高。
約好見面的地點,岑姝把手機丟在一旁,懶懶地躺在床上不想動彈。
宣城的氣溫在一個星期內連續下降了十幾度,速度快到甚至秋裝的快遞還在路上,這邊已經入冬了。
【宿主,離見面的時間還有兩個小時零五分三十二秒。】小花精確地報出了時間。
【不急,我再睡會,五分鐘之后叫我。】
岑姝打了個哈欠,合上眼,很快就入睡了。
小花:……
**
兩人見面的地方是一個小資咖啡廳。
牛牛乖巧地趴在岑姝的懷中,一副慵懶愜意的模樣。
弗雷坐在對面,看的眼饞心熱。
“那個……”弗雷有些不好意思,“我能抱抱它嗎?”
岑姝點點頭,“當然,不過,我有一些問題想要請教一下您。”
橘貓在懷,弗雷已經飄了,這毛茸茸的手感,這粉色的肉墊,這紫色的大眼睛!
“岑姝小姐你說!”弗雷一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表情。
岑姝喝了口咖啡,眸色微暗,“您和陸肆是怎么認識的?”
弗雷一愣,似乎沒想到岑姝會問這個。
“是不方便說嗎?”岑姝抬眸,見弗雷沒說話,問道。
“不是,就是有些奇怪……”弗雷看著岑姝,深深地嘆了口氣,“我以為陸會跟你說的。”
十年前,陸肆才十五歲,岑姝不過八歲。
曾經有意收岑雪為徒,弗雷還特意調查過岑雪的家庭背景。
明明,本該是毫無關系的兩人,因此當陸告訴弗雷岑姝就是他一直在找的山山時,弗雷有些懵。
十年前,弗雷已經在世界各地都小有名氣了,弗雷是在M國演出時,在街頭撿到的陸,當時陸肆受了很重的傷,幾乎快要死掉,可是嘴巴里卻一直不停地叫著山山這個名字。
弗雷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微微有些發白,“岑小姐,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醫生當時都已經放棄了,他能夠活下來,全靠自己的執念,對你的執念。”
岑姝攪拌咖啡的手微頓。
“陸好像還有頭疼癥,那次我撿到他的時候,他神情癲狂,看起來很嚇人,這種癥狀持續了一個月才漸漸好轉。”
弗雷看了眼對面的岑姝,對面的女孩很平靜,也很淡然,似乎對什么事情都不甚在意,這一點跟陸很像。
“最后一個問題,弗雷教授,您還記得,您什么時候撿到陸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