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岑姝面前,睚眥對誰都很高冷。
就在印天想著先過一晚,明天等的岑姝來看看的時候,就聽見一道怯怯的聲音在房門口響起。
“爸爸媽媽,你們在做什么”
完了
印天擦汗的手頓在了空中,轉過頭看向門口,只見印囡站在房門口,一臉無措,大大的眼睛里充滿著疑惑。
也不知道囡囡到底在門口站了多久。
“囡囡,你怎么起來了”印天立即站起身,擋住了被綁住的云安,笑容尷尬。
印囡看著尷尬的老父親和被捆綁在椅子上的母親,歪了歪腦袋,露出一副啊,我知道了的神情,“爸爸,你和媽媽是要給囡囡生小弟弟嗎”
印天臉上的笑容又僵住了,可對上自家女兒清澈的眸子,僵硬地點了點頭,“對,爸爸媽媽在鬧著玩呢。”
印囡露出一副我理解的神情,隨即看向床上的睚眥,“鴨子,我們快些回去睡覺吧,不要打擾爸爸媽媽造小人了。”
顯然,印囡剛來沒多久,并沒有聽到睚眥說話。
印天松了口氣,給睚眥使了個眼色。
睚眥跳下床,來到印囡身邊。
印囡開心地抱住睚眥,還十分貼心地給父母關上了房門,“爸爸加油哦”
印天無奈,只能苦笑。
房門關上,房間里陷入了安靜,原本一直掙扎的云安其實在印囡出現的那一刻起就不掙扎了,一直安安靜靜的。
印天轉過身看著妻子,捂著臉,痛苦地哭出了聲,“安安,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十年了,已經十年了,我們不能這么自私”
是的,印囡去世已經十年了,這些年,不僅僅是印囡的身體停留在了八歲,就連他們的時間仿佛也停留在了十年前。
他們遣散了別墅里所有的保姆,云安甚至拒絕和外界接觸,也拒絕印囡和外界接觸。
囡囡就在這棟別墅里生活了將近十年,除了每年一度和那些先祖們看電影,印囡沒有長大。
每次印天面對女兒的為什么別人會長大,而囡囡不會長大的問題,印天無法回答。
云安似乎恢復了正常,神情卻依舊呆滯,看著印天,那悲傷無助的神情一如囡囡去世當年,“囡囡囡囡”
“小孩,你這么早就收拾好書包,是不是又有生意了”
隨著高考接近,所有人都像是加滿了油,自覺地留在教室里上晚自習。
古霍也被自家老娘逼地上晚自習,此時見岑姝這么早就收拾書包,莫名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同時古霍也敏銳地嗅到了不尋常的味道。
岑姝背上挎包,眉梢輕挑,“怎么,你要不要一起”
古霍有些心動,但想到那雪人的饋贈,擺擺手,“還是算了,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吧,我在精神上默默給你加油”
岑姝輕笑了聲,瞥了眼有些出神的施菲,眉頭微微蹙起,“菲菲”
施菲瞬間回過神,抬起頭看向岑姝,眼中帶著茫然,“姝姝怎么了”
岑姝看了眼睛施菲抽屜里的手機,屏幕還亮著,是一個微信對話框。
“沒事,好好做題,不是想考到京城去嗎”
岑姝抬手揉了揉施菲的腦袋,“別發呆了。”
施菲一怔,重重地點了點頭,“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