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你轉了多少錢啊”小女孩并沒有把手機帶在身上。
陳七昂給小女孩看了眼。
“不、不需要這么多的,哥哥。”小女孩似乎被嚇到了,結結巴巴地說道。
“沒事,他不差錢。”梁月插話道。
小女孩想了想,把籃子遞給梁月,“姐姐,哥哥給的太多了,這個花籃也送給你吧。”
梁月道了聲謝,接過玫瑰花。
小女孩早早地買完了花,跟兩人說了聲再見,就蹦蹦跳跳地向廣場外走去。
“真是可憐的孩子。”
旁邊賣氣球的老人看著小女孩開心的背影,感慨著說道。
梁月低頭聞了聞玫瑰花,聞言奇怪地問道“大爺,您為什么這么說啊”
老人坐在馬扎上,用腳踩著壓氣球的石頭,輕嘆了口氣,“投胎投錯了,這么好的孩子,竟然投胎到了這樣的家庭。”
從老人的口中,兩人這才知道。
這小女孩其實在單親家庭長大,母親失業在家,父親不知所蹤,母親每天不是打麻將就是賭博。
接觸的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這不前幾年交了個男朋友,有賭癮。
幾乎沒什么錢,小女孩都快十歲了,還沒有上學,還一直幫母親和她的男朋友洗衣服,做飯。
甚至,兩人的生活費都是她們逼小女孩出來賣玫瑰花掙來的。
“母親不是人,那個男朋友更加不是人,每次輸錢都會拿丫頭撒氣,唉,真的是造孽哦。”
老人嘆了口氣。
陳七昂聽的,神情冷了下來,“警察沒有管嗎”
“管了啊,那兩個人怎么可能會變呢,只不過是做做樣子罷了,沒過幾天又開始了,根本就沒有用。”
這種家務事太多太多了。
這時,一對父母帶著自家的孩子來買氣球,老人見生意來了,也不說了。
回去的路上,梁月提著花籃,情緒不高。
“你要是真惦記,我們可以想想辦法。”打車回到小區,兩人并肩走在小區的道上,陳七昂開口說道。
“可以幫嗎”梁月抬頭。
自從做了鬼之后,梁月就明白了,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有各自的命數。
她若是強行干涉他人的命數,也許會造成更加不好的后果。
陳七昂抬手揉了揉梁月的腦袋,“只要你想。”
聲音比白天的時候溫柔了許多。
莫名地,梁月并不排斥陳七昂的觸碰。
“你是故意接近我的嗎”梁月問出了一整天她最想問的問題。
陳七昂縮回手,重新揣回兜里。
“其實”
“黃音”
身后,響起西裝男有些驚喜的聲音。
兩人同時回頭。
西裝男似乎這才看見梁月的身邊的陳七昂,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
“你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