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父帶著她進了屋子,屋子的窗戶是用紙糊的,并不是玻璃做的窗戶。而且,糊窗戶的紙已經泛黃。黃土的墻壁因為冬日里取暖被煙熏的泛黑了。昏暗的屋子讓計薰兒一時間難以適應。幾次差點沒有看清楚面前的路而絆倒。
此時,繼父翻找著藥,看了一眼她嘟囔著:“真是煩人的小妮子!干嘛突然病了?”
計薰兒不想惹面前的男人生氣。即使腿腳被碰撞難受的疼也不多吭一聲。
“終于找到了。”
繼父當看到一包白色藥片時,并沒有仔細看看是不是阿司匹林?便拿了一片藥,隨意倒了一杯水走向她。
她看著眼前的白色藥片,犯難了!
以前母親給她吃這種苦味的藥片都會說很多的好話。還會沖一小杯糖水。面對這個繼父不敢多說一句話。她最終決定閉著眼吃了。
當她再次睜眼時看到繼父竟然笑著遞給她一顆大白兔奶糖。她連忙將奶糖喂到嘴里。
“小妮子不錯哦!比我那個臭小子強多了。吃這種藥都不喊苦!”繼父摸著她的腦袋笑嘻嘻的夸贊著。
計薰兒瞬間感受到一點幸福的感覺。這是一種已經失去很久的父愛感覺。沒有想到竟然能在面前這個男人身上再次感覺到了。
“爸爸,我媽媽不回來了嗎?”含著糖,她開口笑著說。
她的母親不只一次的關照過,讓她一定要叫面前的這個男人“爸爸”。還在結婚那天晚上因為她不叫“爸爸”動手打了她。這一次隨著繼父回來之前,母親又關照她找個機會必須叫“爸爸”。還威脅的說她要是不叫“爸爸”就不回去認她這個女兒了。
計薰兒心想親爸爸不要她了,親爺爺奶奶也不要她了。所以一直擔憂著母親同樣會不要她了!
繼父第一次聽到面前的小姑娘叫他爸爸!就連結婚那么重要的場合都沒有聽到計薰兒叫他一聲爸爸。因此,他總是不愿意承認面前的姑娘是他女兒。無論何時都是“小妮子”的叫著。
他聽到“爸爸”這兩個字后,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又撫摸著計薰兒的腦袋,掛出甜甜的笑容說:“還是大白兔的魅力大!讓我閨女說話都帶著甜味兒。”
她現在還有幾分擔憂的看著面前的繼父強調的說:“爸爸,媽媽不回來了嗎?我要媽媽!”
繼父笑著說:“怎么可能?放心!你媽媽會回來的。明天我就去接你的母親回家。到時候我們一家四口好好生活在一起。”
此時,繼父可能真的想過如此美好的愿景。
次日。
不知道問了多少遍?終于看著繼父出門要去接母親了。
繼父的離去讓計薰兒瞬間變的失落了!在這個家中目前唯一一個最重視她的人不在了。
本來發燒就沒有好!她的病情是否已經好了?對于這個家中所有人來說都不是那么重要了。
她給人感覺就像是一個沒有人管的野孩子!隨意丟在某個角落不會有人關心。
那個自稱想她的爺爺奶奶看著好像很忙碌。家中的叔叔伯伯們好像也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更沒人關心她這個突然出現的侄女。
只有一個比她大五六歲的小姑會時不時的挑逗一下她。在偷吃家中冰糖的時候會偷偷的在她的嘴里塞上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