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親愛的,你別鬧這里還有這么多人看著。讓人看到該多不好意思”三叔環視了一下四周,紅著臉,極力將快要被壓在藍衣女人的手收了回來。
“什么嘛你我現在可是合法夫妻呀有什么可怕的哼,真掃興”藍衣女人撅著嘴不高興的半背過身子。
這是藍衣女人對三叔慣用的一種伎倆。
因為這些小花招將三叔的對她的興致總是調到最高。
沈母也聽到了薰兒的聲音。
將目光迅速投了過去。
確認薰兒母女確實來了。
站在沈母跟前的婉兒母親說“親家,這位姑娘昨日我就想問了。是傳說中那位遺落在外面的沈卿妹妹”
“嗯,沒錯就是她。”沈母應承著說。
她心想就算薰兒將來不會參加歡迎宴也沒有關系。
她現在只要盡可能的做到該有的誠心就好。
婉兒母親這才認真的上下打量了一會兒薰兒說“親家母,這個姑娘看著還真有幾分和沈卿相像的模樣。不愧是一家人啊還是你們家的沈卿有本事。竟然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自己的妹妹。”
沈母說“是呀不過,薰兒的事情你可能也有所耳聞的。小小年紀參加了高中物理競賽拿了第三的好成績。這不被財經大學破格錄取了。據說將來出來會被直接留校當教授的。”
婉兒的母親露出羨慕的表情說“是嗎你們沈家果然是出妖孽的地方沈卿當年可是同齡人剛上初中時他就已經大學以優異的成績畢業了。”
沈母笑著說“親家母,你快別這么說這樣的話了。你我現在都是一家人。卿兒也算是你半個兒啊”
“對對,親家母你說得對。”婉兒母親就像看親生兒子一樣看著沈卿說。
薰兒有幾分不情愿的湊到母親的耳邊說“媽媽,我們過去嗎”
她很想聽到母親說我們離開這里吧
那樣她就可以更加的理直氣壯地的不搭理沈卿了。
母親卻開口說“那就過去看看。”
這個回答雖然有幾分出乎薰兒的意料。
但也不至于讓薰兒驚訝的叫出來。
薰兒有些喪氣的心想媽媽是改變想法了
說好的露個臉就轉身回去的。
現在卻想著多待一會了。
既然母親想多待一會兒。
那么她也只能陪著一起了。
杜婉兒姑娘可能感覺出身邊濃烈的陌生氣息。
伸手嘗試在空氣中觸摸著。
尋找與她有著相同觸感的體溫。
她的笑臉上明顯看出幾分擔憂。
可能是擔憂薰兒母女在接觸到她的時候會說出大眾一樣的話語。
“啞巴”
這可能是所有殘疾人最為掛懷的。
腿腳有毛病的人,擔心大眾之人說他們是“瘸子”;
眼睛有毛病的人,擔心大眾之人說他們是“瞎子”;
缺胳膊,少腿的人,更是擔心大眾之人說他們是“殘廢”。
即便有時候你會聽到殘疾人口中笑嘻嘻的說“我對這些早就已經看開了。”
真的已經看開了嗎
不見得
沒有人會知道每一個殘疾人最初聽到這些刺耳的聲音后。
在無數個暗黑的深夜中抹著眼淚抽泣。
因為他們也不愿意讓真正掛念他們的親人知道他們脆弱與無奈。
當殘疾人無法堵上別人的那張不管有沒有惡意的嘴時。
殘疾人只能無奈的選擇適應與掩飾。
聽得多了
你想不習慣都得讓你慢慢的習慣。
步入社會中盡可能的去掩飾自身的一些缺陷。
讓社會中的路人盡可能的少投來異樣的目光,少聽到從路人口中傳來的刺耳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