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雷兵背著書包進了樓門,一看嚴樹的夸張打扮,也咧開大嘴笑了,還想要說什么,被他一手捂住嘴巴噤了聲。
孟珍珍輕聲告訴雷兵二樓有特務,于是三個人小心翼翼地守在樓下。
就這樣過了十幾分鐘,二樓埋伏著的兩人都傻了,這幢樓怎么回事,只看見不斷有人進樓門,卻沒有一個人經過二樓。
等到二十多個荷槍實彈的民兵趕來抓人的時候,二樓門洞里已經擠了大大小小近十個人。
都是回了家又沒有上樓的鄰居,無聲地等著看抓壞人,大家很默契地給民兵們讓了路。
高大魁梧的民兵們都是兩三步就跨上八級臺階,眨眼間,沖在前頭的已經踢開了二零一的門,屋里的兩個可疑分子被抓個正著。
望風的那個人只來得及發出了“咦”的一聲,就被兩個撲過去的民兵壓在地上幾乎閉過氣去。
而對著門縫暗中觀察的那人更慘,被踢開的門直接撞他腦袋上,當場暈了過去。
民兵們在他們倆身上發現了武器,玻璃針管和一堆藥片。
見到真的有壞分子被抓,五花大綁地被抬下樓,圍觀群眾集體發出歡呼。
同一時刻,十八號。
陸雋川白皙修長的手指如同鐵鉗般卡住一個潛入者的脖子,那人瞬間臉色發白,表情痛苦。
隨著血液阻滯無法到達大腦,這個人的手腳開始無意識地抽動。
那支原本對準陸雋川脖頸的玻璃針筒立刻失去了準頭,從那人的手中滑脫。
“啪”,在針筒落下的瞬間陸,雋川伸出左手把它接到手心里。
尖銳的針尖換了個方向,直接扎進對方的脖子。
等針筒里面的透明藥劑全數注入對方體內,他緩緩松手,任那人癱倒在地上。
地上的人翻著白眼、渾身抽搐,然后漸漸像睡著一般不動了。
來到東廂叫陸雋川吃晚飯的徐老爺子,一踏進房間,正好見到這樣的一幕。
“我去拿根繩子來。”老爺子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面對這樣的情形倒也沒有大驚小怪。
只是他顫抖得腿腳有些不穩,他很快地看了地上那人一眼,轉身準備出去拿繩子捆人。
“不用,他中了麻醉劑,沒幾個小時動不了。
他們可能不止一個人,你讓人都去西廂躲著,以防萬一。
還要麻煩起智去齊家菜市跑一趟,把顧小四給我找來。”
陸雋川的聲音聽起來跟平常并沒有什么不同,冷靜地發布著指令。
“是。”沒有耽擱,徐老爺子直接領命而去,心里對這位漂亮姑爺的身份產生了一些天馬行空的猜測。
他將所有人和食物集中到西廂。半分鐘后,西廂不僅門關了,連燈都熄了,如同空宅一般悄無聲息。
這時,十七號那邊有輕微的打斗聲傳來,大約兩分鐘以后,隔壁那個本該是空關著的荒蕪小院重新恢復了寧靜。
“篤篤”有人在敲小院的大門。
繞開地上那個不再動彈的潛入者,陸雋川靈活地操縱著輪椅出了房門,從東廂的無障礙通道滑向大門口。
看一眼漆黑一片的西廂,陸雋川提起一口氣,下了門閂,擰開門鎖,推開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