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里,阮嬌頓時覺得沒什么意思,于是轉身走人。
畢竟她就聽到這些人的說辭而已,她又沒有看到前面發生了什么事情,難以下定論。
而且她還記得那次在家里的宴會上那個叫張婷的大姐姐雖然看著有點孤僻,可并不像是喜歡說教的人。
相反那時阮嬌還覺得她寡言少語。
試問如此話少的人,令人難以想象這些人說的這個張婷和自己認為的那個張婷是同一個人嗎?
所以阮嬌覺得再聽下去也沒多大意思,于是抬腳走人。
她往閣樓外走去,出了閣樓便看到外面花圃里有許多少女三三兩兩結伴游園。
打眼一看,發現這些人里沒有她認識的,于是她便不好過去打擾人家了。
她往別的小徑走去,走了片刻,剛抬腳穿過一堵花墻拱門,就聽到花墻那頭傳來一陣響亮的帶著怒氣女聲。
“我都說了,這個不能送給你,哭哭哭,隨便你哭,你以為你哭就有用了,我告訴你,你要喜歡找你家人要去,憑什么讓我給你,你是誰啊,我就要白送你,這是我特意挑選出來準備送人的,你長得不好看,一點也不可愛,跟這枝花一點也不配,我就算是扔了都不要送你,你就死心吧。”
因為之前見到了楚琳兒,所以阮嬌一聽到這聲音立馬就想起來這人是誰了。
“琇兒表姐,你怎么能這樣說人家,我不是你的表妹嗎,姑姑都說了,讓你帶我玩,要照顧好我的,你怎么能這樣欺負人家,我要去找姑姑,告訴姑姑你欺負人。”周瑯止住了哭聲,怒氣沖沖道。
“好啊,有本事你去啊,你以為我怕你啊,我娘說讓我帶你玩,照顧好你,我應了嗎,我壓根就沒有答應你們,都是你們自說自話而已。
你以把我娘搬出來就能威脅我了,我告訴你,不可能,永遠都不可能。我就是不喜歡你,從小到大就不喜歡你,不過是比我小三歲而已,憑什么要我讓著你,就會仗著自己小老是搶我的東西,我討厭死你了,有本事你就去找我娘來,大不了我就被她罵一頓,反正我從小到大都習慣了,我根本就不在乎。”
陳琇聽她這么一說,心里更窩火了,說話聲更大了。
她知道母親肯定是會偏幫周瑯的,或者說周家的出嫁女都中邪了般偏顧娘家。
對娘家侄女比對自己親生骨肉還要好。
這么多年來,陳琇都看透了,心也寒涼了。
她不是小時候那個渴望母愛的傻瓜了,她現在長大了,根本就不稀罕這玩意兒。
“哼,我就不信你不在乎,別以為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是誰躲著偷偷哭鼻子。”周瑯一臉不信,覺得陳繡在說大話罷了。
“哼,愛信不信,隨你便,我告訴你別跟著我了。”陳繡心里說一點感觸都沒有是騙人的,畢竟那是她的親生母親,她也知道自己心軟嘴硬罷了。
那個女人只要稍微給她一點溫暖的母愛慈祥,她每次得到了都能高興好久,她知道自己是記吃不記打的人,可是她就是嘴硬又如何,她才不要在周瑯面前示弱丟臉呢。
陳繡說著就抬腳走人,留給周瑯一個孤傲的背影。
周瑯看她說走就真走了,頓時氣得恨恨地抬腳跺了幾下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