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個星期位于特拉華州的杜邦火藥廠,辦公樓深夜爆炸焚毀的消息傳來,雖然這次事故沒有造成人員傷亡。
但是夏爾萊·克雷這位石匠公會長老、斯普利菲爾德兵工廠現任當家人,右眼皮就開始一直跳。
雖然西方人沒有左眼跳財右眼跳災的說法,但是這個聲名赫赫的大人物還是覺得有事情要發生。會是誰要針對我?克雷家族從父輩開始資本積累,到如今于多少人結怨自己都記不清。
難道是那個南方腐朽男爵?那位男爵在大蘋果城的商會,中央公園的家中都被自己安插了耳目,任何消息都瞞不過自己。
這個小男爵雖然逃過了自己精心準備的刺殺,還口出狂言的宣稱報復。不是小看他,克雷家族和石匠公會上百年的發展,可以說覆蓋了覆蓋了北方數州的行行業業。不管白的黑的灰的,沒有不聽招呼的。
只要小男爵敢來,必定叫他躺著回去!夏爾萊·克雷在家中二樓上狠狠發誓道。遠處一匹疾馳而來的騎士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老爺!皮爾少爺遇刺身亡!”
夏爾萊·克雷身體一陣搖晃:“你說什么?說清楚!”
“皮爾少爺的馬車被人裝了炸彈,離開兵工廠一英里左右被炸身亡。”
夏爾萊·克雷身體開始顫抖起來,35歲的皮爾作為自己的長子,英敏好學做事果毅,是自己內定的接班人。
“老爺!老爺!請節哀,現在最重要的事是緝拿兇手和大少爺的后事。”
“對,對!備車,去兵工廠召集全部的護衛。控制斯普林縣的所有通道,絕不能讓兇手逃跑!”
6名騎士護送著夏爾萊·克雷的馬車匆匆離開莊園,向菲爾德兵工廠前進。夏日的最后一輝夕陽跌入地平線。
“啪~啪~啪~啪~”馬車外一陣急促的槍聲打斷夏爾萊·克雷的沉思。伴隨著兩聲嘶鳴和重物倒地聲,馬車停了下來。
“噠噠~”馬車外傳來敲門聲。
“夏爾萊·克雷先生,喬治·楊·黑斯廷斯前來拜訪。”
“哎~”夏爾萊·克雷知道自己躲不過去了。抻了抻衣領打開車門走出了馬車。
除了眼前的年輕人雙手覆蓋在小腹前,很有儀態的站著,其他人有條不紊的在對自己的侍從補刀。
“年輕人,我兒子已經死了,也算一報還一報。我們扯平了怎么樣?作為石匠公會的長老,如果我遇害,你不亞于得罪了整個漂亮國。”
“哈哈哈,扯平了?夏爾萊·克雷先生刺殺我,難道是為了我這條命?對我們這樣的人來說,人命不值錢不是么。
就像我不死,黑斯廷斯所以企業的控制權牢不可破。同理您不躺進墓地我一樣拿不到菲爾德的股份。
至于石匠公會的長老?沒有空缺的話,難道我加入只是去做一個普通會員么?”
“年輕人,我已經60歲了。已經沒有幾年好活了,我可以放棄長老身份和無償轉讓20%的菲爾德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