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頑固派?”
“是的,被桶治者洗腦二千年,信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落葉歸根,有腦子也不會思考的頑固派。”
“如果就這么點人,家族那么大的投入怎么辦?”
“這樣的頑固派有一個優點,那就是服從強權。你們認為我讓黃醫生立旗,讓蘇清鵬控制邦派干什么?”
“用各種理由強制這些勞工勞役?”
“對!不愿意當雇員,就把他們變成佃戶,給公司種5年地再說。那時候他還不愿意定居分地。那就是神也幫助不了他,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是呀,這樣還不愿意,那只能任由他腐爛在泥土里了。”
三藩市華埠,寶芝林醫館后堂。
“我說這么好的機會你們怎么能無動于衷呢?在遠東你家八輩子下苦力能有1000畝地?”
“可是聽說要剪辮子,就再也回不去了。這入不了祖墳,沒臉見祖宗啊。”
“祖宗?你們家兄弟三人有娶上媳婦的么?都要絕后了你就有臉見祖宗啦?”
“黃師傅,您別說了,這事不成!說啥也不能辱沒祖宗。”
“那行~既然你們不要身份紙,但是爵爺的土地也多,要人給他種地。你們也都是老把式,去種地也比在礦上賣苦力高強。”
“哦?這是個什么章程,黃師傅您給說道說道。”
“嗯,就是簽5年的契,管吃住、一年120兩(80美刀)工錢,你耕種的地,出息還有半成紅利。”
“管了吃住,這工錢全落下可不算少呀。我看行。”
“行就回去跟同鄉都說說,頭一批聽說只要5000人,后面是個啥章程還不知道,所以想去的抓緊,別沒了名額。”
隔了一條街的保良堂內,同樣的故事也在上演。
“丁老三,二個月前你看大夫借的10塊錢該還了吧?雖然鄉里鄉親的,咱這也救了你的急,可是這也不能光出不入啊。你說是不是?”
“高爺~您寬寬手,這兩月我已經還了8塊的利息了,我這病好就上礦了,現在雖說礦主不敢克扣工錢,可是真的除了吃喝全付利息了。”
“丁老三,當初借錢的時候,利息可是跟你說清楚了。怎么?現在要反悔?當初可是你求到保良堂來的。連那位楊爵爺的銀行都不借的錢,咱借給你了,不夠仁義么?”
“仁義,仁義,沒說不還,只是這利息實在抗不起呀。”
“既然知道咱仁義,那就斷沒有打算逼死人的道理,是不是?我這也是心疼你,又不能壞了規矩,所以給你個好去處。簽了這張5年的工契,咱們就兩清了。你也不吃虧,管吃住一年100兩工錢。”
“一年真有100兩?高爺這好事能落我身上?”
“怎么?信不過我?那就當我沒說。咱們還是說說你的借款的事。”
“沒有的事,信不過誰還能信不過高爺么,沒說的,我簽。”
海岸山脈的一處礦山內。
“聽說了么,有公司招會種地的長工,包吃住一年給120兩工錢。”
“真有這事?”
“真的,我還能瞎說么,那誰,我同鄉的小孩舅,已經聘上簽好了契。”
“那咱能去不?”
“咋不能?都是種地的老把式,肯定能聘上!”
“那就去,不給這個狗日的黑心白鬼挖礦了。每個月總算找借口扣了咱們一半的工錢!太黑了。”
“可是這白鬼子礦主能放咱走?咱們不是簽過契么?”
“簽的契上說咱們一個月有10兩工錢,你拿到過么?今晚咱們跑!”
“行!今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