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念看了眼時間,感覺人應該快到了,往門口的方向張望著。
沒一會兒,就有一男一女走了過來。
時念眼尖,一眼就看見了人群里面的符珊。
待三人落了座,其中一位中年男人上下打量著,“沒想到時總這么年輕,真是年少有為啊。”
“趙總謬贊了,快請坐。”
那人坐下后,開始介紹旁邊的人,“這位是此次合作的贊助商,符珊符小姐。”
符珊伸出了手,優雅的笑道,“時總,又見面了。”
“兩位認識?”
“我跟時總是大學同學。”
“哎呦,那正好,也省的我給你們介紹了。”
時念雖然跟符珊有些過節,但基本的職業素養還是有的。
三人討論了會議的具體事項,不知不覺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
“以上就是我們目前的整體方案,兩位還有什么特別要求嗎?”
趙總連連點頭稱贊,“不愧這么年輕就當了副總,名副其實啊。”
符珊也點頭笑道,“我們對時總的方案很滿意,時總的風格很對我的口味,過段時間我就要舉辦婚禮了,看來還要麻煩時總了。”
時念對上她的眼睛,雖然帶著笑意,卻也不乏挑釁。
“真不好意思,我還真沒有策劃婚禮的經驗,怕是不能勝任,符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
“怎么會,我還不知道你,上大學的時候就特別謙虛,現在怎么還是這樣,時總的能力我自然是信的過的。”
符珊似乎鐵了心一般,一定要將婚禮策劃交給時念。
而時念也是鐵了心的不想接。
那趙總看兩人一直推脫,插言道,“時總的能力我們自然放心,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把手頭上的展子辦好,兩位覺得呢?”
“趙總說的有理。”
從咖啡廳出來,目送兩人走遠,時念一直提著的那口氣才終于松了出來。
符珊明知道兩人之前的關系,卻依舊堅持要將婚禮交給她來辦,看來就是誠心想刺激她。
時念自然不會著了她的道,即便最后接了下來,她也不能表現出半分的失控。
謝時就像扎在她心口的一根刺,她費勁了力氣將其拔出來,卻發現其早在里面生了根。
將剩下的事情交代給了徐助理,時念開車出了公司。
“時嘉勛,你女兒來看你了。”
一個中年男人被帶了出來,嘴周邊滿是泛青的胡茬,看上去十分的憔悴。
看到父親這個樣子,時念感覺眼眶一酸,強忍著才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爸,我來看你了,這些年你還好嗎?”
男人眼圈也泛著紅,“念念,爸爸在這兒一切都挺好的,不用你擔心。聽說你現在已經是公司的副總了,以后這個地方你少來,對你影響不好。”
五年前時嘉勛入獄,時念出了國,之后便一直沒有回來過。父女兩人已經有五年多沒有見過面了。
時念聲音哽咽,喉嚨酸澀的發疼,“爸你說什么呢,我想你了,還不能來看看你啊。”
“爸爸是擔心你被外面的人說三道四的,不好聽。”時嘉勛抹了把眼睛,“是爸爸對不起你,給你丟人了。”
時嘉勛當時知道女兒交往的人是謝時后,便一直提心吊膽。
但又覺得怎么可能這么巧,再說這世上人多了,又不是只有一個人叫謝時。
但是在看到謝時的瞬間,當年在醫院中的一幕幕頓時又浮現在眼前。
女人面色蒼白的躺在手術臺上,鮮血染紅了身下的大片布料,一個十幾來歲的小男孩兒眼底赤紅,被眾人強拉著才沒有沖進手術室,淚水無聲的從倔強的臉上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