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倒酒的手一頓,吐了唇間的煙,謝時把夾在頸間的電話拿了起來。
“怎么著,符家打到咱們總部了?”
助理那邊猶豫了半晌,才開口道,“不是,老板就是那個……董事長說……”
不等對方把話說完,就聽到一個慍怒的聲音。
“你現在在哪兒呢,趕緊給我回來!”
謝時把手機拿遠了點兒,對面的聲音震的他耳朵疼。
回去的時候,管家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少爺,老爺在書房等您。”
看對方連衣服都沒放,眸底凝著寒氣,面色寡淡的就要進去,急忙攔住了他。
“那個,老爺現在心情不太好,您看您還是……”
“他還能吃了我不成。”
錯開眼前的人,徑直走了進去。
謝永年正在閉目眼神,聽到開門的聲音,才睜開了眼睛。
謝時不動聲色的坐到了對前,淡定與對方目光相接。
兩人沉默了半晌,最終還是謝永年先開了口。
“那個視頻不能發出去,你也別再折騰了,這事兒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
對方聞言微微抬眸,眉頭微蹙,眼神冰冷看向對面的中年男人。
“什么事在你眼里都能輕易的翻篇兒,怪不得當年我媽落魄成那樣,你也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小時,我……”
不等男人說完,謝時聲音凌厲的打斷他,“你能,我不能。”
“你,你這孩子怎么就分不清誰輕誰重呢!?”
剛不久前,符珊過來一頓哭訴,說是為了留住未婚夫的心,才迫不得已這樣。
符文成自知理虧,也放軟了態度。
兩家合作的項目,由原來的五五分變成了四六分。
謝永年也懂得見好就收的道理,況且日后兩家還有可能會有更深入的合作。
再說,時念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丫頭,也不值得費心思去在意。
因為她與符家為敵,實在不劃算。
憑任何一點兒,都沒有撕破臉的道理。
謝時長腿交疊,靠在椅背上打量著眼前的男人。
這個只管生了他,卻沒有盡到半分父親責任的男人。
也是他母親愛了一輩子的男人。
“是,誰輕誰重你最分得清。我母親輕,你的事業公司最重。”
提到邵婉秋,謝永年的姿態頓時低了下來。
“小時,爸爸都說過了,當年也是迫不得已,你……”
門倏地被用力推開,女人緊盯著兩人,目光兇狠。
管家緊跟其后,拉著門口的人,卻被對方一把甩開。
“滾開!”
女人徑直走到謝永年面前,抬手就是一巴掌,沒有絲毫的猶豫。
顧及到旁邊有人,謝永年感覺面子上掛不住,用力的把女人推搡開。
“你又發什么瘋,有病吧!”
“你敢打我,長本事了是吧,別忘了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給的……”
董榮榮毫無顧忌的鬧著,絲毫沒有顧及到旁邊有人,半分臉都沒有給他留。
謝時抱著胳膊在一旁看熱鬧,并且拉住幾次想要上前勸阻的管家。
“燁兒馬上就要回來了,你又把他叫回來干什么!?”
聽到這句話,謝時的眸子頓然冷了下來,甚至帶了幾分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