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看著夜幕中不知道什么時候早已布滿了星星,跟謝時跟她告白的那天晚上很像。
華美而柔和,仿佛沖破了濃重的夜幕,充滿著希冀。
另一邊,謝永年的電話幾乎快要被打爆了,大部分都是符家打來的。
符文成怒意難掩,語氣帶著質問,“我說老謝啊,咱門兩家也有多年的交情了。謝時他現在來這么一出,到底是什么意思!?”
粉絲的觀點暫且不說,他現在幾乎成了整個圈子的談資。
符家大小姐被退了婚不說,還被未婚夫狠批了一筆,也確實是夠荒唐。
謝永年也只能口頭上應和著,保證一定會給個說法。
謝時看了眼不知道響了多少次的電話,直接關了機。
不讓他做,他就偏要做。
那個男人的話他從來都不會聽,也不屑于聽。
裴汀長呼了口氣,仰靠在椅子上。
一旁的助理憂心忡忡的看著他,“少爺,您這樣無異于是把兩家的關系徹底鬧僵了,符家已經在聯系老爺了......”
“那他怎么說?”
“老爺只是要他們給出證據,憑什么說是我們發布出去的。”
辦公椅上的人頓了頓,伸手撈過桌上的手機。
“哦,這樣啊,那我現在就去發微博告訴他們東西是我們發出去的。”
小助理急著攔他,這要是這樣做了,回去估計會被扒層皮。
最后好說歹說,可算是讓她的小少爺放下了手機。
裴汀并非真的分不清輕重,反而很能分得清其中的利害。
兩家雖然在生意上的合作并沒有太多,但也還算有幾分來往交情。
符家行事向來張揚跋扈,但畢竟都是一個圈子里面的,總沒必要撕破臉。
可這次,符珊直接拿時念開刀,是他不想容忍的。
背后耍手段,算是犯著他忌諱了,況且對方還是時念。
又過了一天,事情還在持續發酵。
但已經有了不一樣的聲音,雖然沒有多少人支持時念,但謾罵也少了很多。
事情基本處理完畢,回去的機票也已經訂好了。
時念在當地特色手工藝小攤上逛著,想著買點兒紀念品回去。
看了一會兒,總覺得有人在看她。
但當她抬頭時,對方又自然地移開了眼睛,若無其事的看向別處。
怕不是這段時間壓力太大,出現幻覺了。
時念晃了晃腦袋,看著地上的東西,覺得選擇困難癥都快要被逼出來了,便索性豪爽的看向攤主。
“師傅,這些我都要了。”
那攤主很少碰到一下買這么多的,興奮地幫她打包。
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幾句,服務態度不是一般的良好。
因為有臺風預告,中午的時候天就已經暗了下來,這會兒已經開始起風了。
所以外面并沒有幾個人,時念緊了緊衣服,轉身也要往回走。
倏地有東西飛了過來,不偏不倚的砸在了她腦袋上。
石塊邊緣鋒利,被砸的地方已經有鮮血滲出。
還沒來得及辨明情況,又有酒瓶飛了過來。
這次被她矮身躲過,但額頭傳來一陣痛楚,鮮血劃過眉毛流進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