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那邊的聲音十分嘈雜,震耳的音樂里面夾雜著男女的歡呼聲。
“念念,表舅應該快出院了吧?”
時念拿著電話的手發緊,肯定又是為了錢的事。
“我已經說過了,錢等我回去就轉給你,你又想干什么?。”
童浩接過懷里的女人遞過來的酒,在她臉上用力的親了一下。
聽著電話那邊傳來的嬌嗔聲,時念臉色暗了幾分。
他這個表哥果然仍舊跟以前一樣,除了喝酒打牌女人,就再沒有別的事做。
“生氣干嘛,你看你現在也不在家,等表舅出院的時候,我去接他就行。”
“不用了。”
聽到對方的條件,時念想都沒有想,直接拒絕。
他自己母親都不見得照顧,怎么會突然關心起別人來。
可對方絲毫沒有被拒絕的自覺,依舊厚著臉皮嬉笑。
“怎么大驚小叫的,我這是關心表舅,你不是工作忙沒時間回來嗎,我就帶你盡孝道了。”
“不用,我馬上就要回去了,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說到做到。”
時念頓了頓,繼續道,“但是這是最后一次,你最好也有點兒自知之明。就算表姑小時候照顧過我,這么些年,你們的恩情,我應該也還清了。”
童浩松開懷里的女人,點了根煙,深吸了一口緩緩吐出。
煙氣繚繞,看不清后面人的表情。
“你放心,拿了這筆錢,我就跟我一塊兒的哥們兒去南方做點兒小生意,以后也就不賭了。”
對方的聲音很誠懇,但時念仍舊不免心生疑慮。
賭博這種東西,不是想戒就能戒的,人總有犯迷糊的時候。
但同時也感到些欣慰,如果能這樣最好,表姑也可以少操心些。
醫生拿著麻藥在旁邊幾次催促,她這才不放心的掛了電話。
出機場的時候,助理徐藝幾次看她,但都是偷偷瞄一眼,便很快偏開了腦袋。
“老板,你頭上的傷真的.......”
“真的沒事。”
從醫院回來之后,到今天下飛機,她已經不記得這是對方第幾次問她了。
兩人剛出機場,遠遠地看到有人在招手。
難得唐曉今天沒通告,特意過來接她。
當走近看到她頭上的紗布時,揚著的唇角放了下來。
“你不是出差了嗎,這是......談個項目犯不著這樣吧。”
時念把箱子扔給了她,轉身看向徐藝,“你不用跟著了,早點兒回去休息,這幾天挺辛苦的。”
本來還在想著待會兒見到了謝時該怎么解釋,這會兒得到了特赦金牌,巴不得趕緊走。
“那,那老板你也多注意休息。”
唐曉把想進駕駛位的人拉了出來,扔到了后座上。
又打量著對方纏著紗布的腦袋,“你這到底怎么搞的,出個差能出成這樣?”
本來就沒有多大點兒事,時念也不想弄得人盡皆知,便隨意找了個借口搪塞了過去。
好在唐曉神經大條,只想著請她頓大餐好好補補,沒有再多問。
兩人沒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提前預定好的日料店,算是接風洗塵了。
看著桌上的東西,頭上的上也顯得沒那么重要了。
因為藝人平時的飲食要求十分的嚴格,唐曉很少有這樣能放肆的機會。
正當她大快朵頤時,身后傳來快門的聲音。
宋梓拿著手機,連連咂嘴,眉間染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