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中學時,時念說她好像喜歡上了同桌時的感覺,有過之而無不及。
謝時開車回了謝家老宅,符文成因為合同的事,暫時消停下來,倒是謝永年揪著不放。
剛進門,就聽到書房傳來一陣爭吵,其中混雜著摔東西的聲音。
董蓉蓉的嗓門高,即便隔得距離并不是很近,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你什么意思,燁兒已經認識到錯誤了,你憑什么不讓他回來!?”
謝永年的氣勢明顯居于弱勢,透露著無奈。
“他才剛出獄,這時候就讓他進門,不是讓外人看笑話嗎。你著什么急,遲早會讓他回來的。”
女人的音量又拔高了幾分,沒有半分大家閨秀的樣子,倒是頗有些市井潑婦的味道。
“我呸,還遲早回來,誰知道你的遲早是什么時候,那是我兒子,在那種地方呆了五年,你不心疼,我還心疼呢!”
董蓉蓉摔盡了能摔的東西,一把掃落的桌上的文件。精致的眉毛擰到了一起,眼睛里迸發出到一般鋒利的光。
“謝永年,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說著,不顧旁邊人的阻攔,從桌子抽屜里掏出一個相框,摔在了他身上。
“你不就是還想著這個賤女人,想把財產留給你們生的那個野種。我告訴你,你想都別......”
話音未落,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回蕩在房內。
女人臉偏向一旁,雙目圓瞪,滿臉透露著不可置信。
“你,你敢打我?”
董蓉蓉捂著半邊臉頰,巴掌也不甘示弱的揮了過去,卻被對方反握住手腕。
謝永年難得的硬氣,緊蹙著眉頭,連眼角的褶子都深了幾分。
“你說事就說事,別隨便提婉秋,這些事都跟他沒關系。”
樓下的人眸子聽到兩人此時的對話,眸子瞬間冷了下來,一旁想要勸慰的管家頓時感覺后脊發涼。
這個女人,居然還有臉提及他母親。
不過也是,誰讓他有一個‘雄心壯志’的父親呢。
一家人,個個精于算計。
這個對于他來說,從來都算不得家的地方,每時每刻都讓他感到窒息。
“少爺,老爺說讓您在茶室等著,他一會兒就過去。”
管家謹慎上前,打量著他的神色變化,小心翼翼把人旁邊引,生怕哪句話又惹到了他。
謝時現在懶得與那個女人計較,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天欲令其亡,必先令其狂。
董蓉蓉聲名掃地一無所有的那一天,他等著看。
謝燁,這個名字已經很遙遠了。
五年瞬然一剎,他居然已經出獄了。
因為董蓉蓉的寵溺無度,導致謝燁從小便是目中無人,做事莽撞乖張,從來不顧忌后果。
當年約架斗毆,失手將對方的脊椎打斷,致使對方癱瘓。
董蓉蓉聯系受害者,本想私下解決。
但對方鐵了心要謝燁付出代價,對于她們給出的兩百萬視而不見。
為此她還大發雷霆,連扇了小助理幾個耳光,仍然不解氣。
“人又沒死,有什么好猖狂的,給他們二百萬是看得起他們,一個送破外賣的,哪值得了這么多錢。”
最終謝燁因為故意傷人罪,被判處有期徒刑五年。
這也是為什么謝時被放養在外面這么多年,突然被請回來的重要原因之一。
再者,謝燁是一個標準的紈绔子弟,沒進去之前也是跟一群狐朋狗友喝酒撩妹,打架賭博。
謝永年知道這個兒子是指望不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