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抬起頭,眉間藏匿著溫柔,輕聲道,“謝謝。”
......
辦公桌后面的人看著照片,雖然勾著唇角,但依舊目光陰沉。
助理把資料遞了過去,“小姐,他們雖然結了婚,但不到一年的時間又離了。孩子還在跟著男方留在國外。”
“是個男孩兒,叫做任逸,四歲半,目前居住在德國。”
符珊欣賞著剛做的指甲,隨意道,“嗯,消息都放出去了嗎?”
對方點頭,“果不其然,任旭已經回國了,據可靠消息,他們現在應該已經在合作了。”
女孩兒輕點著紅唇,半瞇著的眸子透露著危險的光芒。
“那就好,盯緊點兒。這次的年度展,我們也去瞧瞧。”
助理退了出去,符珊沉默了半晌,撥通了一個電話。
空蕩的謝家大宅十分安靜,只有書房不斷有聲音傳來。
“爸,我是真的想幫忙,您不讓我去公司,但總不能什么都不讓我做吧。”
謝永年眉頭緊蹙,雙手扶著額頭沒有接話。
一旁的董蓉蓉接腔道,“就是,你這當父親的也太偏心了。憑什么他謝時想干什么都行,我們阿燁找你簽個合同都費勁。”
“這不是.......,唉,那能一樣嗎?”
“怎么就不一樣了。”謝燁往前湊了幾分,點著桌上的文件,是上次符珊給他的那份。
“爸,符家都跟咱們家合作了這么些年了,您還信不過嗎?”
“你爸他就是慫,兒子你放心,媽給你做主,你放手去干。”
謝永年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心累的看著兩人一唱一和。
“事情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簡單,這合同里我們需要承擔的風險太大了,萬一出了什么意外,虧得血本無歸。”
謝燁仍不死心,“風險越高利益越高,你不能只看風險啊,這單要是做成了,我們可是能大賺一筆呢。”
謝永年沉默了半晌,仍然沒有松口。
并非他信不過符家,只是沒有任何一個人值得無條件的去相信,更何況是生意人。
商場如戰場,人心隔肚皮。
稍不留神,就有可能落得個一敗涂地,滿盤皆輸。
董蓉蓉很是意外,兩人結婚這么多年,她向來強勢,對方從來也是能忍則忍。
但唯獨在公司生意的事上,謝永年卻是十分的強硬,不做半分的讓步。
謝燁握緊了拳頭,心里暗罵著。
符珊說的果然沒錯,這老爺子根本就沒有把他當回事。
再這樣下去,謝家遲早都是謝時的,他跟他媽半點好處都撈不到。
對方不仁,那就休怪他不義了。
從書房出來,董蓉蓉拍著他的肩膀,眼里已經含了淚。
“兒子,你可得給媽爭口氣。你爸什么態度你也看到了,你可不能讓咱這么大的一個家,全都便宜了謝時那小子。”
謝燁原本蹙著的眉頭又緊了幾分,目光愈發陰鷙。
裴汀正在批改論文,手機倏地響了起來。
看著屏幕上的名字,微做停頓,還是接了起來。
對方的聲音帶著笑意,“裴學長,有時間出來見一面,吃個飯嗎?”
“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比較忙,還真出不去。等下次有時間我請客。”
裴汀雖然語氣輕快,但面上卻是不無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