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珊出來的時候,連外套都沒有穿,纖細的四肢直接暴露在寒風中。
但她絲毫感覺不到冷,目光空洞沒有聚焦,步履虛晃的在街上走著。
眼淚順著臉頰滑落,還未落到地上,就被風吹散。
符珊抬手抹了把臉,眸底深處似深水寒潭,又像是從地獄來的修羅。
......
時念翻看著助理剛送過來的文件,眉頭微蹙。
剛接手的項目跟祝嘉木交代的有些出入,平白無故的多出了一筆費用不說,連那一部分貨物的去向也不是很清楚。
“老板,所有的報表都在這兒了。”
助理徐藝又抱著一堆文件過來,滿臉苦澀道,“什么嘛,那群外國佬兒辦事一點兒都不牢靠,連東西去哪兒了都不知道。”
時念嘆了口氣,抿著咖啡,把手里的放到一旁。
“這兒的主管也說過了,這個項目原本就不是他們管的,是從國內轉接過來的。”
“不應該啊,咱來時候祝總不是這么說的。”
時念也是十分的不解,半晌揉著眉頭,讓對方先出去工作了。
祝嘉木接到電話時,剛擦完藥從休息室出來。
“哦,你說那個啊。”
他邊系扣子邊拿著電話坐到電腦前,笑道,“那是總部新分配的,跟原來的一個舊項目有點兒聯系,就兩個一起了......”
對方一頓解釋,時念聽得云里霧里的。
“時總不用擔心,那個附加的小項目只是暫時放你那兒,我這兒馬上就能接手了。”
“可是我現在.......”
祝嘉木清了清嗓子道,“這個項目是跟符家合作的,主要活動都是在國內,你接管起來也不方便。”
聽到符家時,瞬間想到了符珊,她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想跟她有接觸。
對方輕笑道,“時總這是對我的辦事能力不放心嗎?這個大可放心,不會出什么岔子的。”
“您這么說可真是折煞我了,祝總的工作能力都是有目共睹的......”
掛了電話,時念把滿桌子的文件推到一旁,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
跟符家掛邊兒的事,她能不參與就盡量不參與。
助理匯報在一旁匯報著,辦公椅上的人雙腿搭在桌子上,專心打著游戲。
“他去歐洲了?什么時候回來?”
“這個還不知道,老爺說這段時間讓您先在公司盯一陣子。”
謝燁收了手機,滿臉不屑道,“現在人走了想起我來了,早干嘛去了。”
助理思量了半晌,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說錯了話。
“那個謝時是因為前些年一直在外面,老爺從心里覺得虧欠他,所以才會多關注他一些。”
說著,打量著一旁的人神色正常后,才繼續道,“要不然就他一個私生子,憑什么跟您比。”
這話讓謝燁很受用,不屑的嗤笑著。
“他也就那點兒出息了,覺得爸對他有虧欠就......”
說到一半突然停住,半晌唇角揚了起來,助理在一旁的看的不明所以。
謝永年看著眼前的東西,不解的看著對面的人。
對方主動解釋道,“這是謝總讓我們送過來的,說知道您年紀大了身體不太好,特意給您送過來補身體的。”
桌上放著一堆名貴的補品,其中還有一部分是極其稀缺重金難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