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永年面色愈加陰沉,知道對方指的是合同。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但最好把合同交回來。”
面對警告,對方沒有絲毫的畏懼,甚至還嗤笑了一聲,仿佛是在聽笑話一般。
“是謝老爺子嗎?您還真是不見當年風范。是不是把合同還回去,這兩個人就任憑我處置了?”
他微頓,對方之前似乎跟他有過交集。
當年創業初期,他人微言輕。
不論是說話還是辦事,都是小心翼翼,幾乎沒有跟人有過沖突。
由于記憶太過久遠,他實在記不得有結過仇家。
謝燁心里暗自焦灼,如果對方真的把合同還回來,那這段時間豈不是白忙活了。
他只得沉著聲音道,“人自然比錢重要,合同可以先不管,但人你必須還回來。”
董蓉蓉偏頭看向他,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的兒子她最了解,什么時候變得把女人放在利益之前。
對方沒有再多說什么,只說了個偏僻的位置。
謝永年活了這么些年,打拼到今天,什么樣的世面沒有見過。
被對方這般威脅,心中自然咽不下這口氣。
“我們已經報警了。如果你還是繼續不知好歹的話,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要是謝家真有什么好歹,你也別想好過。”
對方輕笑,絲毫沒有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上。
“報警當然可以。謝總是不是忘了當年瀚影創建之初,背后到底干了多少不同尋常的事。”
謝永年面色瞬間冷了下來,自然知道他口中的‘不同尋常的事’指的是什么。
他當年白手起家,資金極度短缺,背后多少都干了些見不得光的生意。
只不過是這些年公司逐漸越做越大,才摒棄了那些勾當。
再加上前幾年的全國性的經濟危機,瀚影受到了不小的沖擊。
為了維持資金的運轉,但是在逃稅上數目就已經夠有的查了。
對面聽他噤了聲,不覺中氣焰又盛了幾分。
“那就這樣說定了,如果到了時間謝總沒有來,那這兩個人我就隨意處置了。”
說罷,便掛了電話。
謝永年眉頭緊蹙,目光冷沉,倏然把說上的東西揮了一地。
謝燁喉結上下滾動,試探道,“爸,我們還是不要報警了吧.......”
“報個屁警!”
看來對方不光之前跟他有過交集,居然還對瀚影了如指掌。
如若真的那樣,那對方手上不知道還有多少把柄。
路錦看著猶豫的眾人,想要說些什么。
卻也只是張了張嘴,最終把話咽了回去。
董蓉蓉死活攔著,如果兩人真出點兒什么事,那她這后半輩子可就沒著落了。
謝永年安排了人跟著,他跟謝燁一同過去。
兩人到樂約定的地方,便被蒙住了腦袋帶上了車。
不知過了多久,車才停下,被帶下車。
腦袋依舊被蒙著,兩人被人帶進了房間,雙手才得到了解放。
套頭被拿了下來,由于長時間處于黑暗,被強烈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睛。
等眼睛微微適應之后,兩人才看清楚眼前的狀況。
出乎謝燁的意料,并沒有像上次那樣有冰冷的槍口正對著他。
周圍的人依舊帶著鬼面罩,看不清相貌。
沙發上的人一只腳搭另一腿的膝蓋上,手指摩挲著下巴,興致盎然的打量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