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沒有唇槍舌戰,直接動手,殘暴狠戾。
從最開始兩人通過電話首次交鋒后,程迦藍能隱約察覺到,之后總署那次,蘭家宴會那次,以及前幾日蘇家酒店那次,前后幾次這兩人一定動手了。
聞言,北冥瞮握緊電話的大掌再次用力,倒不是因為程迦藍的話。
而是因為......
這女人故意給他下套!
他要爆炸的前夕,程迦藍開了這個口,是給他不應的權利了,但后果要他自己擔。
最后,北冥瞮為了不讓自己廢掉只能應下,他知道程迦藍是算計好的,一定要他就范。
“早就想給蘭家打這通電話?”北冥瞮滾動著喉結,眸色晦暗無比,嗓音嘶啞卻溫柔。
“嗯。”程迦藍揚起笑容,如光耀般灼目,像極了一只偷吃到小魚干的家貓,嬌憨帶著點兒俏皮。
見狀,北冥瞮徹底熄火,這通電話一定要打卻不告訴他,這不是擺明了要算計他么。
真是輸給她了。
*
蘭家帝庭。
“公子,程小姐的電話。”
“拿來吧。”蘭浮釧從案臺上抽身,心中孤疑,程迦藍怎么會主動給他的電話?
“喂?我是蘭浮釧。”
“蘭公子。”電話那邊,慵懶暗啞的男聲極有穿透力,擊打著耳膜,負責遞電話的蘭家人頓時睜大雙目。
臥槽?
怎么是那個秦先生的聲音?
公開挑釁么?
“秦先生有事?”蘭浮釧語調未變,把玩著手中的玉石,溫熱的觸感叫人心底生熱。
“程總托您為大小姐找了醫生,此事,不必再繼續了。”
話語傳到蘭浮釧耳中,并未掀起驚瀾,他本就不急,因為在亞馬遜那幾位醫生被截走后,他就知道......
這人不會容許蘭家插手程迦藍右耳的事情。
但能想到是一碼事,做與不做又是另一碼事,從全球各地找來的醫生經過了層層選拔,但終究是不及亞馬遜的那幾位。
耳科領域的王牌醫生,絕非虛名。
“可以。”蘭浮釧應得痛快。
“不過我有條件。”
“說。”北冥瞮語氣寡淡,不懼蘭浮釧的任何條件,不可一世的傲睨與盛氣仿佛與生俱來,與骨血融為一體。
就好似,他生來就該如此。
“讓她接電話。”說罷,蘭浮釧咽下冷澀極苦的藥液,淡淡要求,電話那邊細細碎碎的聲音參雜著女人的嬌柔,他自然聽得出。
“說吧,蘭公子。”程迦藍開了口,反握住男人的手在指間捻揉。
“程伯父不放心,檢查這個過程一定要有,至于其他我會解決。”蘭浮釧溫潤的音色沒有染上絲毫異樣。
一樣如潤玉,一樣如碧水。
“我明白。”
道謝過后,蘭浮釧先結束了通話,程迦藍好笑地湊近男人唇邊。
“蘭浮釧應下的事情一定會做到。”程迦藍故意靠近北冥瞮的耳畔,靠著氣喘聲說著,誘惑力爆表。
“這么信他?”北冥瞮笑著反問。
語氣溫柔繾倦,為女人粉碎了全部的狠戾與暴怒,如春風般的在柔情險些讓程迦藍迷醉。
直到......
某個男人掐住了她的后頸,緩緩下移。
明晃晃地威脅,很厲害。
“你輕點兒!”程迦藍不由得驚呼。
“輕不了,藍藍。”
“今后我從你口中聽到一次蘭浮釧的名字,我們就算算之前的舊賬,直到你有意認輸為止。”北冥瞮咬著女人的耳垂,聲音含笑,多情優雅,如上等迷.藥,惑人心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