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中,貌似藏著些繾倦之意?
太過輕柔,倒是叫程迦藍略感驚悚,女人雙瞳剪水,似是含著一汪碧水,波光瀲滟,只是...
眼底那抹驚悚與一言難盡,著實讓北冥瞮不爽。
北冥瞮毫無所謂地輕扯唇角,頃刻間,眸色急速黯淡下來。
見眼前的程迦藍紋絲不動,像是被人點了啞穴的模樣,北冥瞮眉峰高高挑起。
正欲開口,隨即又將已經遞到唇邊的話盡數咽下,指尖撥弄著紐扣,眼神卻定定困住程迦藍。
忽然間,北冥瞮玩心大起。
好言商談,沒用,那么,他就用做的。
“幫我脫。”北冥瞮聲調疏散。
幾分疏離,幾分散漫,方才眼底的那一點柔情,早已被輕諷與玩味所代替。
“砰!”
身下椅子被程迦藍猛地踢出數米遠,打了北冥瞮一個猝不及防,堪堪穩住身形,他雙目中的驚詫微微取悅到程迦藍。
“幫你,可以,躺好讓我揍一頓。”說著,程迦藍足尖踏在北冥瞮身下座椅的邊緣。
尖頭紅底設計,微露腳指縫。
魅惑氣息溢出,程迦藍掂起足尖,狠狠在座椅邊緣捻揉著,發出細微聲響。
動作中那股子狠勁兒,當真不是白給的。
“你...”
“事后,給你醫藥費,我有的是資本不懼你訛錢。”程迦藍根本不給北冥瞮開口辯駁的機會,聲音利落颯爽。
一個棺材板將北冥瞮壓死,他說一句,程迦藍便懟一句。
這狗東西,她也是忍了夠久了。
不同于悠然自在的程迦藍,北冥瞮眼色晦暗不明,原本,輕解紐扣的長指在空中頓住。
半晌未言,正等程迦藍不明所以之際,男人暗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那就,如你所愿。”北冥瞮指尖拂過程迦藍的足弓,說得縹緲,情緒繁雜。
不過,更多的則是一種迫不得已就范的意味。
尾音落地,程迦藍竟然見鬼的覺著...
她,難道寂寞到如此地步了??
小麥膚色與極致的嫩白形成反差,極為灼眼,北冥瞮大掌與程迦藍足弓倒是莫名契合。
指腹在程迦藍嬌嫩的肌膚上游走,隨后又緊緊握住。
明明只是一個無傷大雅肌膚相貼的動作,怎么到了這廝手中,就變得如此難為情?
對壘中,程迦藍站姿張狂。
可煙視媚行的樣子卻生生劃破了那份颯爽與霸氣,襯得她有些不倫不類。
本想著反算計一把的程迦藍,此刻只能強行挽起唇角。
畢竟,論臉皮之厚,她在秦澤勵面前,也必須甘、拜、下、風!
“行,既然秦隊熱衷于找打,我成全你便是。”
話音落下,程迦藍強勢收回踏出去的那只腳,屈起膝肘就要攻向北冥瞮的腰腹。
見狀,北冥瞮眉宇間透著無聊之色,輕松避開。
抓住朝向自己襲來的膝蓋,北冥瞮手臂穿過程迦藍的腿彎,過程好似頭獵豹,狠辣精準。
將不老實的女人架在腰間,北冥瞮手臂托住程迦藍的腰肢。
就這么大步流星地離開,只用了一只手便控制住程迦藍,至于另一只手,呵呵,閑得一批。
被如此粗暴地架住滋味并不好受,卡得她心口發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