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客人太惡劣,但,這鞋穿得不錯。
此刻派上了用場,鉚釘質量感人,打在手上刺痛感強烈,鉚釘的尖銳處極為鋒利。
竟將北冥瞮的手背劃出道道紅痕。
垂頭看向泛著殷紅色的痕跡,北冥瞮心底嗤笑,這小豹子下口依舊這么利。
“故意的?”北冥瞮低聲沉笑,聲音暗啞。
“不明顯?”程迦藍回擊,每每看到他這幅一切盡在掌控中的模樣,她便來氣。
“嘴巴很利,力道也不錯。”北冥瞮夸贊。
“別動。”
忽然,北冥瞮語調漸冷,雙眸立刻鎖住正欲抽身而出的程迦藍,兇狠似猛虎,蓄勢待發。
長腿被高高架起,滋味難耐,程迦藍試圖動動身體,調整角度,不料,卻直接被男人給懟了回來。
男人略微粗糙掌心拂過程迦藍足弓。
一明一暗,極大的視覺反差,莫名羞人,程迦藍不喜屋內陰暗,所以她向來有夜間點香薰燈的習慣。
今日份的香薰味道為白桃。
清雅的幽香陣陣侵入鼻腔,比之蘭花,則更加清幽。
程迦藍很喜歡。
窗戶被陣風彈起,此刻正大咧咧地敞開,風忽閃而過,帶動著香薰燈上方的火焰。
以至于屋內忽明忽暗。
氣氛瞬間被拉高,曖昧的氣泡充斥著兩人周圍,偏生,北冥瞮的大掌依舊在煽風點火。
帶著薄繭的指腹游走在女人鞋邊,看著還不如自己手掌大的玉足,北冥瞮眸中升起興味。
“松開!”程迦藍叫著勁,奈何對方手勁太大,她根本不得動彈。
聞言,北冥瞮出奇的放了程迦藍一馬。
襯衫微敞,蓬勃的肌肉露出,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程迦藍別過眼不去看他,果真是......
美色,誤人。
北冥瞮雙臂展開,做出投降狀,隨即聳聳肩示意程迦藍可以動手了。
狂得一批。
“您能把腿也挪開嗎?”程迦藍冷笑連連,說自己不是老實人,這廝不同樣也是個黑心貨色?
手,是松開了,可腿依舊沒閑著,跟她玩兒文字游戲是吧!
窗外,花晨月夕,繁星如沸。
面前那張俊容格外清晰,嫩粉色的熾光打在北冥瞮身側,形成一道光暈,好似穿著層層琉璃。
時間耗得有些久,程迦藍不想再玩下去。
“很晚了。”她提醒著。
“暗示,還是邀請?”北冥瞮直言回答,已給過程迦藍還擊的機會,不過對方似乎并不感冒。
抓住女人的腳踝,另一只手作勢去捉她,目標明顯:
是程迦藍的心口。
靠!
如今也不是春天了,所以,沒事動什么情?程迦藍心中暗罵,強勢踢出另一條腿,直接踢在北冥瞮腰間。
皮帶很硬,很硌人。
緊接著,程迦藍眼疾手快擒住北冥瞮的手腕,狠狠向外一擰,骨關節之間的摩擦聲很細微,但兩人距離極近,程迦藍依舊聽了個清楚。
三指死死捏住北冥瞮的腕關節,程迦藍力道上不占優勢,但......
她很會用巧勁兒,角度刁鉆,直擊命門。
淡淡掃過手腕上的纖指,北冥瞮定定看著程迦藍,眼下,兩人的姿勢有些詭異。
程迦藍的一只腳踏在北冥瞮心口,足弓被他握住,而北冥瞮的手腕也被程迦藍扣死。
兩人的命門皆被對方拿捏,同時,也牽制住了對方。
誰都沒贏,但也沒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