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侍從們的驚呼,黃夫人的巴掌即將落下。
千鈞一發之際,眾人只見程迦藍立刻揮出手中雜志,上等紙張經過層層疊加,質量感人。
“啪!”
所有人最怕程迦藍占了下風,然而,沒特么料到這被打的......竟是最初施暴的人!
臥槽!
有的侍從一時不察沒能忍住口吐芬芳。
不過,最憋屈的還屬從北歐境內挖過來的外國友人,這群人是高等侍從,精通幾國語言,聯邦語自然懂得一些。
but,就是不懂聯邦的民間傳統文化。
可憐的外國友人連句臥槽都不會說,只能眼巴巴地看著滿臉憋得通紅。
侍從:“臥槽臥槽!”
外國友人:“唔唔唔啊啊啊!!阿巴阿巴阿巴!”
目測雜志厚度約摸著是一個指腹大小,邊緣處異常鋒利尖銳,程迦藍力道極大。
她可不是那些生來便具備圣母瑪利亞光環的小白蓮。
即決定朝她動手,是死是活,就都要給她受著!只知挑釁,而不知自己能力如何的人......
統統欠打!
被猛抽的黃夫人瞬間一個踉蹌跌倒在地,摔了一個大屁墩兒,模樣滑稽。
陣陣細細碎碎的低笑聲入耳,黃夫人臊得恨不得順著地縫鉆進去。
外國友人根本不懂聯邦內部為人處世的彎彎繞。
不過來者是客,該笑的時候還是得笑,微微勾起唇角以表尊重。
“程迦藍你真敢動手!”黃夫人平素也勉強算是個注重禮數的主兒,可如今一朝,程迦藍直接將她的克制面孔打散。
“為何不敢?”
“這送上門來找打的人,我素來不會拒絕,況且,不是你先動的手么?”陣風掃過,襯得女人聲音微涼。
語調縹緲似鴻毛,想捉,根本捉不到。
聞聲,癱坐在地上的黃夫人雙眸泛著猩紅之色,顯然是恨極了程迦藍,她為何還能安生活著!
兒子因她入獄,自己如今又因她受辱!
可惡!
程迦藍手持雜志,可莫名的,眾人卻心覺她手中握著的......是把利刃,瞧著已然癱軟的女子,她眼底那絲情緒徹底散去。
再沒了逗留心思,程迦藍將雜志遞到身后,見狀,侍從連忙接過。
其實,黃家與程家開撕的事情,稍微有頭有臉的人都清楚,無非就是當初那黃少想要將人搞到手未遂,結果卻被程家大小姐反殺。
未遂,并不代表事實就可以被抹掉。
弄死了人,事后一句道歉便能粉飾太平?
可笑至極!
“設計師,就他吧,剩下的有勞你們照看。”說著,程迦藍將掌心的工牌還給侍從。
黃夫人掙扎著想要起身,不料地面甚是光滑,幾欲起身無果,黃夫人面上難堪。
在仇敵面前丟了臉面,心情自然不美麗。
看著款步而來的程迦藍,黃夫人難掩心底驚懼,縱使面容上逞強強撐著不肯露怯,可小動作依舊泄露出她的膽寒。
她跌坐的位置很刁鉆,恰巧堵在門口。
程迦藍長腿徑直跨過黃夫人的身體,連記多余的眼神都沒有賞給對方,對壘已結束,要她多看一眼那都是浪費情緒。
長裙隨風搖曳,細紗質地輕盈柔軟。
順帶著掃過了黃夫人的側臉,對方的無心之舉,卻好似在她臉上扇了一記重重的耳光。
紙包不住火,縱使M.K內部員工口風嚴謹,可在場的還有個女人,黃夫人歸家后厲聲警告著那個討好自己的女人。
不料,事情還是不脛而走。
很快,云溪城上流圈內對于程迦藍的看法360度大轉變,程家大小姐溫婉柔順?
簡直滑天下之大稽!
夜幕低垂,極致晦暗籠罩在云溪城上空,今夜天色不算好。
皎皎月光灑落,映得地面斑駁陸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