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睡得很香?”北冥瞮淡淡道。
言外之意:睡得噴香,所以,他早來晚來有何區別?
聞聲,許之意當真想回他一句,特么的,自己那是苦等他才睡過去的好不好??
做人能不能不要如此不講武德?
會遭雷劈的啊!
“說正事。”北冥瞮接過許之意遞來的冰水,迅速開口。
“蘭家貌似水很深,而且那個蘭浮釧前陣子才將一個小世家從云溪城內除名。”說罷,許之意心中微微愕然,這手段的確不容小覷。
那小世家在云溪城也算是頗有名氣,可蘭浮釧手起刀落卻直接將其除之,并且,事后對流言把控極其到位。
一些排不上名號的家族根本不知此事,相反,對于蘭浮釧本人評價頗高。
“咳,不過個人情史很干凈,除去之前與程小姐即將訂婚過之外,便再無其他。”許之意一通嘚吧嘚。
自己是爽了,可不該說的也一并禿嚕出來。
乖乖,情史干凈,還與程迦藍有著藕絲難殺的關聯,許之意悻悻笑著,這真不怪他啊。
這程蘭兩家乃是世交,后輩多些往來再正常不過。
蘭家?
北冥瞮眸色幽深,他還不至于對程迦藍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都產生警惕,蘭浮釧的名號他知曉,但,也僅限于此。
“上次搜查出問題的......有蘭家么?”北冥瞮問著,至少記憶中蘭家貌似干凈得很。
“并無。”
“但,蘭家手中是有保全產業的。”話畢,許之意恍然大悟,三哥這是要他從此點入手?
臥槽!
依照程蘭兩家關系,程迦藍通過蘭浮釧辦事,這一來二去的“舊情”復燃也未可知啊!
想到這里,許之意半邊身子都涼透了。
他三哥這是遇上勁敵了?可......單看蘭浮釧的態度并無不妥啊。
“盯死,但,不要弄出風聲。”北冥瞮舌尖掃過唇角,程迦藍最好不要求到此人門下。
否則......他會保證,程迦藍再也無法見到蘭浮釧。
希望,她能夠聽進去先前自己的告誡。
匆匆幾日過去,距離程蘭兩家私宴愈發接近,程迦藍忙里忙外,而秦澤勵這幾日竟出奇的沒有來打擾她。
私宴規矩不多,程迦藍所謂的忙碌只是為了搞幾瓶陳年酒釀,兩家長輩喜好品酒,作為后輩投其所好很有必要。
“都準備妥當了?”程望熙今日心情顯然不錯,尾音輕揚。
“是,舅舅。”
“走吧。”兩人在正午時分出發,恰好是午餐時間,時機正好,一路上暢通無阻,程迦藍今日只簡單罩了件簡約套裝。
包房內,氣氛靜謐。
窗邊的男人凝視著遠處,冷白皮,腕關節內里的青紫色血管極為明顯,身上那股子藥香叫他看上去越發羸弱。
“公子,時間快到了。”
聞言,男人思緒回籠,看著腕表,唇角那抹淺弧角度漸長。
“叩叩。”
“進。”男人作聲回答,清冽音色似碧泉,緩緩注入心底,悅耳的公子音,很難不引起他人好感。
另一邊,已得知程蘭兩家舉行私宴的北冥瞮,笑容邪肆。
不出面,不代表不作為。
怎么辦,這女人的什么東西他都想要插一腳,叫旁人明白......
他們,最好連窺視的念頭都不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