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步走進窗戶查看,她記得自己鎖上了是沒錯,眼下窗戶情況倒是如常。
不像是人來過的樣子。
頓時,程迦藍松下一口氣,決定叫醫生來看看。
許是昨日喝了些酒的緣故?也未可知啊,其實......若程迦藍早兩個小時醒來,便一定可以看到下唇內側的那抹牙、印!
沒錯,這就是某個癡漢的杰作。
只是程迦藍醒來的時間過晚,那牙印早已消失殆盡,連帶著某人的犯罪證據也一并不見了蹤影。
“我這是什么情況?”程迦藍淡淡開口問著。
“大小姐,您這像是被什么東西咬了,或許您沒注意。”家庭醫生悻悻笑著,這都什么鬼啊。
就被一個東西咬了而已,沒必要如此興師動眾吧。
他可是被程迦藍從被窩里就給揪出來了,簡直沒人性啊!聞言,程迦藍心中嘖了一聲,總覺得哪里不太對。
云溪城邊界天色明顯不同于內陸,北冥瞮靠在直升機的邊緣,疾風掀過,發絲被盡數撩起。
腳下風月無涯,山輝川媚。
黑色皮夾克緊緊包裹住男人強勁的臂膀,大刀闊斧的身姿狂肆桀驁,內里淺灰色V領T恤。
“瞮爺,要將您放在哪里?”
“過了邊界再議。”北冥瞮應著,T恤大咧咧地敞開,那抹深深溝壑昭示著男性全部的荷爾蒙。
心口處淺淡的疤痕已經不再明顯,鼻骨上的墨鏡遮住北冥瞮的眼眸。
濃密凌厲的劍眉在墨鏡的襯托下更具剛硬氣息。
下顎上青色的胡茬已經冒尖兒,屈起一條長腿,將手臂搭在上面,看著身下的蒼蒼云山,先前奔波的急躁氣息正在退散。
此次被北冥瞮調動的直升機共有兩臺,其中一臺始終跟在身后。
朝著前方的人打了個手勢,北冥瞮示意對方改變路線。
*
與此同時,蘭家。
“公子,我們在邊界步下的信號網被破壞掉了。”
“你說什么?”蘭浮釧訝然,距離上一次信號網出現差池還是在蘭家剛剛入駐云溪城的時候。
那時,蘭家退出荔城轉戰云溪城,由于根基不穩,問題頗多。
可現在,云溪城內誰敢公然與蘭家叫板?
饒是地頭蛇程家也要掂量著行事。
“去查。”
“一旦查出是誰,直接暗中做掉。”蘭浮釧拾起手帕擦拭著唇角,語氣淡涼。
“是。”
......
“你身體不舒服嗎?”程望熙揉著額頭,看向神情有些不耐的程迦藍,作聲詢問。
此時不提也罷,一提起,程迦藍便極其不舒服,總覺著她被人在暗中給算計了。
“無礙的舅舅,應當是喝了酒的緣故。”程迦藍抽搐著唇角回答。
“如今你也回來了,總要學習著交際,雖說不急,但這圈子里的人必須結識一些。”
“聽舅舅的便是,不過,有人帶帶我是否會好些?”程迦藍表情中難掩緊張局促。
“這倒是,你蘭伯母最是熟悉交際那一套,你可以向她請教。”說著,程望熙揚起笑容,眼底深意不見底。
她需要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正式再踏進云溪城世家圈子的契機。
一別數年,其中變數程迦藍早已不了解,前幾世她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云溪城,以至于后來險些吃了大虧。
既然曾經傾盡全力都沒能查出真相,可見背后那人藏得有多深。
所以,她絕不能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