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死死掐在蘭浮釧頸間,北冥瞮面色沒有一絲波瀾,眼梢處的粉痕隨著光影變暗顏色深了一個度,越發駭人。
當初,傷痕剛剛形成之際,許之意就曾吐槽過就這份戾氣,說是總署局內部的大功臣誰特么會信啊??
確定是救人,而不是殺人的嗎?
明明北冥瞮視角更優秀,但......蘭浮釧卻未曾在氣勢上落得下風,動作同樣狠辣。
那是把名刀排行榜上的冷鋼刀,而且,是北冥瞮的。
鋒刃處映出一抹白弧,硬生生刺進北冥瞮眼底,但他似是根本感受不到痛感般,雙目緊隨著那把刀。
像一頭即將捕食的猛獸。
“病少?”北冥瞮輕扯著唇角,聲線微揚,叫人聽了極度不適。
是了,哪家的病少還能做梁上君子?那鋼刀北冥瞮所放的位置很隱蔽,能找到,但,絕對不簡單。
況且,從蘭浮釧推著輪椅進門到現在,才幾分鐘?
聞聲,蘭浮釧的臉頰也僅僅有些泛紅而已,似乎被緊緊掐住的脖頸不是他的。
手中的冷鋼刀再進一寸,微微刺進北冥瞮的皮肉,細碎的血珠瞬間浸入衣物,黑色與血色相互交織著,完美遮蓋住濃烈的血腥氣。
同為手段利落狠辣的暴徒,兩人視線相對,一個瘋狂兇暴,一個看似平淡如水卻滿藏殺機。
良久,北冥瞮緩緩松開五指,同時,腰腹上的刀尖也跟著挪動了幾分。
“想不到,不代表做不到。”
“秦隊好眼力。”蘭浮釧好像是從未發生過齷齪般,語調照舊輕快。
......
室外,程迦藍耐性全無,看著方才請自己出來的人眸色深沉,對方哪里敢說話?
這特么個個都是魔鬼級別的人物,稍有不慎還不得直接玩完?
“程小姐,秦隊發話誰都要聽。”那人說得艱澀,就差沒有告訴程迦藍:
姐姐,現在您放話沒用啊!
輕笑著點頭,程迦藍出奇的并未動怒,倒是格外贊成對方的言辭。
那副好說話的模樣簡直驚悚得一批......
“說得不錯,不過,還請你將其他人撤出去。”程迦藍語氣淡涼,說不好到底有沒有聽進去。
那人也不是個棒槌,聽這意思顯然就是要他封鎖住現場啊!
這是要開大了??
四下早已無人,程迦藍頗為滿意,微挑起長腿,細指撥弄著高跟鞋鞋底。
然后......
就在身后人的注視下,踹向了眼前的房門。
“砰!”
“砰!”
“砰!”接連三次,其實蘭浮釧進來的時候并未鎖門,只是關上了而已。
北冥瞮的辦公室很大,兩人距離玄關處又比較遠,所以程迦藍在門外自然察覺不到任何可疑的聲音。
“臥槽!”那人沒忍住爆了聲粗口。
長了副小仙女的模樣,這行為也忒特么粗暴了吧!
原來他們秦隊好這口啊?
室內,北冥瞮額兩側的青筋鼓動著,這作風,除去程迦藍之后再無旁人。
他直接被氣笑,在這里竟也敢大張旗鼓地踹門?
北冥瞮初來乍到極其突然,空降,再加之時間緊迫,所以現在他的辦公室是沿用了總署局老家伙們的地盤。
隔音效果并不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