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自然也要付出相應代價,程迦藍素來不是肯屈著自己的主兒,前半程被壓制,再如何......
后半程也要找回些場子。
看著面前面沉似水的男人,程迦藍心頭的郁火與燥意終于得以發泄。
餐桌上的殘局仍舊大咧咧地躺在那里,北冥瞮當然了解程迦藍的脾性是何等惡劣,言語攻擊,怕也只是最低級別的手段。
那把銀槍,別在程迦藍腰間,風衣衣擺隨著動作飄動,襯得身姿極為颯爽,槍柄完美掩藏在其中,外表看上去還是如此清麗。
程迦藍需要一個傍身武器,冷鋼刀或是手槍,最合她意。
此刻,也算是一手交飯,一手獲利,沒什么不能拿的,女人玩槍的動作流暢道盡了暴力美學的力量感。
僅一眼,北冥瞮便明白......
她喜歡。
唇角輕翹,他坐在程迦藍對面,神色悠然寫意,看著對方架上墨鏡,準備側身離開,才不緊不慢地開始動作。
“還有事?”程迦藍心情不錯,尾音輕揚,聽得北冥瞮暗自好笑。
她并沒有料到,今日之行還能有些合心意的收獲。
落地成音,好心情驅使著程迦藍的聲音更具媚感,赤陽懸在上空,點亮了微光下霧蒙蒙的天色。
亮得耀眼,一束灼光射下穿透了程迦藍的面孔,鼻尖兒頂端匯成了一記極為刺目的光點。
媚容艷態間,夾雜著些許清傲。
赤足站在地毯上,腳下的溫軟觸感極佳,就是......厚度可觀,著實不大好找平衡。
學著程迦藍最初的動作,北冥瞮足尖而一勾,輕松攬她入懷。
背對著北冥瞮,程迦藍身上衣物并不輕薄,緊貼著北冥瞮的肌膚微微涼。
滾燙的溫度忽然迎來了縷縷清涼,極端反差下,刺激感叫人心生歡愉之意。
“速度太慢,不如認我做師傅。”
“這樣,我的什么都是你的。”北冥瞮窩在程迦藍頸間,乳白色的初秋款風衣,衣料質地有些厚重,讓他很是不喜。
正想著如何才能解開它,程迦藍適時開口:
“秦隊的癖好當真是很特別啊。”
說著,程迦藍心中陣陣無語,現在的網友們都喜好當人家爸爸,想必也就只有秦澤勵絞盡腦汁想要奪個師傅的名頭。
話落好半晌,一陣低沉富有磁性的輕笑聲,在房間內反復回蕩。
“師徒......你不覺得很刺激么?”
“砰!”手肘下意識地攻擊出去,程迦藍發誓絕對不是自己性格變化太大,而是對方太混不吝!
簡直欠打!
身影帶著怒沖沖的意味,程迦藍走到半路才想起,那里......分明是她的地盤!
所以,她慌什么?
捏住鏡腿的手指頓時收緊,下意識回眸看向窗邊,就見到男人慵懶怡然的身姿。
甚至,惡劣地朝她招招手。
程迦藍:“......”
回到祖宅,傭人們忙碌的身影在庭園穿梭,見到程迦藍紛紛停下動作問好。
被程迦藍警告的小可憐做得不錯,嘴巴很嚴。
兩人目光相對,程迦藍微微挑起唇角,直到將對方盯到身形微顫才肯離開。
接連幾日都相安無事,程望熙終于有時間從繁忙的公務抽身而出,因為......
接下來的事情,比程氏的問題更加重要。
蘭家做東舉辦的私宴是勢在必行,而程家必須全力以赴,若是合作沒有問題,程家不至于稍稍低蘭家一頭。
“舅舅,具體事宜我去請教蘭伯母,左右還有近一個月的時間,定會安排妥當。”
“也好,有些事你蘭伯母懂得更多門道,賓客的座位表必須好生安排,不可以出現任何差錯,明白么?”程望熙語氣頗重,可見事情重要性。
“嗯。”
“最近蘇家發展勢頭不錯,蘇啟明此人......也算是不錯,等著事情都結束,從蘇家調幾個人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