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起伏的動作,西裝衣擺被北冥瞮火速帶起,劃過空氣的形狀極盡完美。
疾風陣陣,掠過程迦藍的面目,驅散掉周遭辛辣刺鼻的酒氣。
“都是小孩子般的玩鬧,于少,江少必定也不會在乎,伯父伯母們正忙著,我們也不便打擾,相信你們也是這樣想的,是么?”
程迦藍端坐在椅子上,眼餳骨軟的模樣慵懶感十足,就好似真的在過家家一般。
“你......”
“程小姐說得是。”被稱作江少的男子咬牙接招,帶著同伴離開,圈子里的死規矩,挑釁于他人最終只能被定性為小輩之間的摩擦。
若如此,跑到長輩面前訴苦,著實令人瞧不上,畢竟,誰也不愿同喜歡告家長的熊孩子一起搞事。
“你做什么!被你干的又不是你,為何要攔我?”
“腦子進水了么?你若真的要讓長輩出面,介時要如何收場?那個保鏢背后站著的可是蘇家,這蘇家背后是誰你我心知肚明,這一次只能忍!”江淮之語氣陰冷。
他與程迦藍之間過節不少,都是性傲之輩,只不過是家世低了程迦藍幾頭而已,憑什么次次都要被對方踩在腳下?
黃標生那個沒用的貨色,才不過幾個回合就被程家玩個底掉兒,甚至還將父族與母族都一并牽連進去......
真真兒是應了那句話:
云溪城內,凡是與程迦藍有過節的人......下場都逃不過非死即殘!
曾經的程迦藍固然清傲,但手段絕不如此殘暴!
一言不合就喊打喊殺,當真是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偏生,程迦藍和那個保鏢暫且都動不得!
“現在沒有機會,不代表一直如此。”江淮之聲音森冷。
“弄不得程迦藍,那個保鏢卻是個切入點,找個機會去探探蘇家的口風。”
“什么意思?”于文朗用毛巾抵住鼻骨,語氣模糊,開裂程度并不大,但出血量實在可觀,對方下手的位置太刁鉆,痛感翻倍,鉆心得疼。
“新上位的保鏢被人弄了,程家......可就是個十足笑話了。”
......
“擦擦吧。”程迦藍將手帕遞到男人眼前,仍舊是自己坐著,她站著,男人太高,她只得抬頭看著他。
熟悉的清絕面孔此刻正看著他,北冥瞮冷硬的心房忽然崩塌了一方天地。
來得突然,喉結滾動著,沾了血腥味的煞氣正在逐漸消散。
“幫我。”
聞言,程迦藍險些沒能背過氣,太會得寸進尺了!將手帕丟給北冥瞮后,她自顧自地打理著手包。
那珍視模樣,瞧得北冥瞮心中怒氣翻涌。
怎么,一個破包兒他他媽還比不得了?
“啪!”
“我說,幫我。”話落,北冥瞮執拗地伸出手掌,掌心處的血痕映射進程迦藍眼底,殷紅色,妖冶,詭異。
手包早已被他丟到一旁,通體滿鉆式設計,那可是限量版!
簡直暴殄天物!
“換新的,當做報酬。”北冥瞮看著程迦藍眼底類似于肉痛的情緒,簡直無語,沉聲許諾。
“再猶豫,我不保證會不會有人全程觀賞。”說罷,北冥瞮聲音中含著明顯的調笑意味,威脅她,一直很爽。
沒好氣地拿起手帕,擦過滿是血污的掌心,動作不自覺輕柔下來。
毛茸茸的頭顱就在身前,與她的人截然不同,北冥瞮太想徹底圈住她,讓她徹底屬于自己。
大掌附在女人腦后,北冥瞮眼底滿足感強烈。
五指插進她的發間,用臂彎牢牢護著她的脖頸,就這么一直下去......
仿佛風雨欲來,他也甘愿為這個女人遮風擋雨生生世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