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發可怖,叫所有人心驚肉跳。
從未聽說過程家小姐處世如此生猛,僅僅是言辭上的沖突,就能夠瞬間化為實際紛爭......
真真兒是惹不得啊!
“怎么了?”程望熙緩步前來,感受到現場劍拔弩張的陰冷氣氛,隨意開著口問道。
“程伯父,我與迦藍許久不曾敘舊了,這點時間,伯父不會阻止吧。”徐梵音笑著接過話。
“哦?”程望熙挑眉,顯然很意外。
“舅舅,我素日里與誰相熟您是知曉的,徐小姐這話我擔當不起,況且,您這副面孔與方才......差得太遠了。”
話落,四周一片吸氣聲,這么猛的?
人家明顯就是想要息事寧人,翻過這頁一切結束,沒料到,對方竟是不接招。
甚至,連消帶打直接絕掉人家以敘舊來粉飾太平的心思。
“今日是誰的主場大家都明白,我也不想鬧得太難看,但,既然有人不懂程家究竟是誰在做主,好心告知,亦是我的義務。”
“徐小姐對此很好奇,舅舅不會介意我這么做吧。”
“怎會?”程望熙展開笑容,舉止之客氣深刻在骨子里,只是他是何種角色,徐梵音多少知道些。
袖里藏刀,偏生長袖善舞。
笑得越和煦,徐梵音便越是冷汗乍起,已然沁出脊背。
“不過徐小姐,今后這種事情還讓你父親來問更好,您說呢?”程望熙自然接著話題,徐梵音試圖強行按住快速打鼓的心跳。
“程伯父說得是。”
“是梵音太不得體,程小姐的話并沒有說錯。”說罷,徐梵音朝向兩人微微鞠躬,壓住了四周的議論聲。
“不說徐家小姐素來眼空四海嗎?這做派,倒是之前看走眼了。”
“襯得程家小姐太伶俐跋扈了。”
“浮于表面的東西而已,內里什么模樣,誰知道?”
......
“你最好讓你那保鏢小心些,希望你能護住他。”看準時機,徐梵音在休息室門口說道。
“動他啊?”
“就憑你?”程迦藍冷嘲。
北冥瞮僅離開了幾十秒,去向程望熙說明情況,沒想到,回來就見到程迦藍掌摑人的一幕。
“啪!”
“程迦藍你找死!”
“看來你的右耳是痊愈了,對么?”徐梵音打聽到程家為程迦藍找能夠治愈她的醫生,關鍵時期,她也敢如此狂傲,不怕有人借機報復動手腳么?
“啪!”再次揮出手臂,程迦藍打出了十成力,徐梵音的側臉早已紅腫不堪。
這一巴掌,程迦藍打得位置極其刁鉆。
掌風緊隨著對方的右耳而過,實打實的一巴掌,一半力打在了她的臉頰,而另一半力則重擊在她的右耳上。
如烈火撩過般的劇痛,夾雜著些許耳鳴感,徐梵音只覺著頭昏腦漲。
程迦藍很少公開動手,按理來說,今日場合,她根本不應該與對方撕破臉甚至動她,只是......
她程迦藍做事哪里需要理由?
唯有,想與不想。
她要告訴所有人,即便形勢所迫,她程迦藍要動一個人,無需任何理由來遮羞,暴力碾壓之下,對方依然要在她面前俯首做小。
所以,打了就打了,跋扈又能如何?
名聲能救她的命么?
不能。
那么,她為何要被所謂的名聲牽著鼻子走?
誰強,誰說得就是對的,碾壓了一切,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名聲而已,值得在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