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瞮神色認真,修長有力的手指穿過安全帶。
“咔—噠。”安全帶被扣緊,彼時,兩人距離再度拉近,陽剛冷冽的氣息濃厚霸道,環繞在程迦藍的鼻尖之上。
“想吃什么?”北冥瞮張開薄唇,問得隨意,沉冷肅然,哪怕有意緩和下語調,但其中脅迫感仍舊強烈。
行為舉止只寫著四個字,那便是:
我行我素。
一分鐘前,程迦藍記得分明,她說過要去一趟程氏,所以,是她失憶了還是秦澤勵記憶退化了?
沒有聽到回答,北冥瞮氣息沉穩,眼前瑩白色的鎖骨間戴著一條極細款的項鏈。
金鏈配合著中央處的那顆珍珠,很配她。
“很漂亮。”話落,北冥瞮手指鬼使神差地伸向那顆珍珠,質地瑩潤,泛著所有女人皆為之瘋狂的光芒。
男人的體溫永遠熾烈滾燙,就連指尖兒......
仿佛都帶著火蔟,點點煋火,卻呈燎原之勢,觸碰到她的肌膚,立刻縱了那縷看不見摸不到的情火。
“離我遠點兒。”程迦藍溫聲回擊。
她握住北冥瞮的長指,看著被程迦藍捉住的食指,北冥瞮眸色寡淡,視線依舊停留在那顆瑩潤耀眼的珍珠之上。
眼神光裸,露骨。
也不知北冥瞮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食指被纏住的情況下,神色未變且絲毫不見落下風的頹意,相反,泰然自若,頗有種任憑程迦藍玩鬧的既視感。
“開車,我餓了。”程迦藍見他毫無動容,也歇下了警告的心思。
每一次鎩羽而歸的一方都是她。
無一次是例外。
“呵。”北冥瞮沉笑著,卻沒有一點抽身離開的意思。
車停靠在搏擊館斜前方的路邊,此刻并非是用餐的正點,所以路邊行不多。
恰好從館內走出的客人掃過不遠處的車,眼底閃過玩味。
這車......改裝過?
有點意思啊。
正待他更近一步想要仔細觀察之際,就見那車,猛然間重重顛了一下,上下波動,極其突兀。
“臥槽!”驚得他險些沒有將煙點反。
白日宣淫,還特么不是夜間,這興致當真不錯啊!
車內,程迦藍強行克制住自己想要捏爆男人喉骨的暴虐想法,抓住他的衣襟,動作分外兇橫。
“沒完了?”
定睛看著女人頸窩中的紅痕,北冥瞮雙眸微微瞇起,指腹輕揉著,油鹽不進的模樣當真氣人!
“今日還是那主廚親自動手,都是你喜歡的。”
這算什么?
一頓飯換一次自己的放縱?
“有什么話,吃過飯再說,我等著。”北冥瞮似是讀懂了程迦藍眼底的寒意,語氣雋永,強硬地抬眸逼視著身前的女人。
“我會隨叫隨到。”尾音落下半晌,北冥瞮再次淡淡道。
耳邊的心跳聲攜著蓬勃的力量感,程迦藍蹙眉,因為,這是她的心跳聲。
目光看似隨意掃視著程迦藍的心口,北冥瞮沒有再步步緊逼。
他的時間很多,既然這個女人吃軟不吃硬,那么,他愿意改變,直到她心甘情愿為自己敞開心門。
曾經,他不是沒有做過決定,也不是沒有機會強要了她。
只是最后關頭,他無法說服自己,珍視了一生的東西,饒是他自己也舍不得摧毀撕裂。
永遠想要護著她,縱著她。
讓她,眼中只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