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北冥瞮語調微揚。
“程家的人,輪不到旁人伸手,其他我不管,但在這云溪城我程迦藍想護著誰,何人都攔不了。”說著,程迦藍眼神凌厲。
“不過,你最好將性子收斂些,想要炸了誰,不要讓人抓住把柄。”說罷,程迦藍強行彎起唇角,笑容絕艷,卻蠻橫至極。
她知道秦澤勵背景不簡單,或許,身上還有著其他難言的秘密,但這都不重要,只要他在自己手中一天,聽她的吩咐,上一世的悲劇就不會出現。
“知道了。”
入秋后,時間過得異常飛快,董鶴鳴告訴北冥瞮,景若霖的腿怕是廢了,并非是不能行走,而是再難支撐住高強度的運動與施壓。
也就是說,今后怕是連踩油門都難了。
聽罷,北冥瞮皺起眉頭,他是當晚的3號,若無此事被曝出,他根本不知被自己全程碾壓的車手是徐家小姐跟前的紅人。
“喂?”
“哥!咱能不能考慮回到總署局要飯啊?”董鶴鳴悻然說道。
特么的,平素有他沒他區別不大,吐槽歸吐槽,但真正到了離職那一步,許多事情受阻的可能性會直線上漲。
董鶴鳴知分寸懂讓步,對北冥瞮除去佩服恭敬,也有些并肩作戰的感情,但,最關鍵的是......
特么的,大佬不回歸,壓不住那些想要造次的棒槌們啊!
“有什么問題?”話末,北冥瞮微抿住薄唇,涼薄的眸子升起陣陣無語。
怎么,他現在頂著一張只會討飯的臉?
“您不是在意那樁爆炸案么?不回歸,如何能接觸到啊?”小董同志著實搞不明白大佬的腦回路。
這通過正當渠道與旁門左道,其中差別那可是很大的。
蘭家坐莊的私宴上,董鶴鳴沒有全程參與,董家素來不參與紛爭,況且他一個隊長,根本入不得那些世家子弟的眼。
道不同,他更加沒有興趣混入那些群體。
宴會上,除去在徐梵音那個女人身上惹來滿肚子煞氣,貌似一點收獲都沒有。
當然了,他也知道原來大大牛批的秦隊不知用了何種手段,成了程家小姐的保鏢。
說得好聽些,是師傅。
公開將于家長孫與江家少爺給干了,走時,不帶一片云彩。
是秦隊的作風無虞。
想到這里,小董同志簡直呵呵噠,師傅對徒兒?
這口味挺特么重啊。
“不會太久了,你耐心候著。”北冥瞮說得寡淡,隨意的態度讓董鶴鳴欲哭無淚。
好家伙,什么都說了,又好似什么都沒有說。
“咳,我明白,景若霖的腿算是廢了,這件事要不要繼續必須看他本人意愿,若是想要私了,應當用不上那公牌。”
“景若霖和那個徐梵音......”
“明面上的主仆,當然了,也可以說是狼狽為奸。”董鶴鳴聲音寒涼邪氣漸濃,不論是徐家,還是徐梵音,最好祈禱自己不要落到他手上,搞不死徐家,他還搞不死一個徐梵音嗎?
話落良久,北冥瞮眉峰高高挑起,董鶴鳴鮮少情緒外露,素來都是一副言笑晏晏的友善樣子。
如此尖銳鮮明的態度,這是北冥瞮第一次見到。
“現在局面僵持住了,景若霖才醒來還未得知自己雙腿廢了,目前城東賽場的監控沒有辦法查,蘭家坐鎮,我準備到了必須要查的地步,再亮出那公牌。”董鶴鳴語速極快,思慮清晰。
來自帝都的公牌那就是一塊保命的東西。
在云溪城,蘭家可以不給程家面子,不給任何人面子,但帝都來者的臉面,必須給!
除非,蘭家不想在聯邦混了。